请把最后一支舞留给我【卜岳】【洋灵(2)

“小哥，不错嘛。才来第一天就当了7号，潜力无限啊。”一个服务生咯咯笑着，声音尖细像是女声。
“什么意思？”卜凡问道。
“我们这里号数越靠前的，挣得小费越高。”服务生走近，垫着脚靠近卜凡的耳边，“小吴哥走了，黄毛哥还以为自己可以往前挪一位，没想到被你抢先了呢。”
“是吗？”卜凡露出一丝笑意，“那我可要好好表现了。”
“那件事办妥了吗？”局长把刚刚到岗的李振洋拉到办公室，还疑神疑鬼的拉上了窗帘。
“您没发现那小子今天没来上班吗？”李振洋依旧靠在门边没个正型。
“我是问，他进去了吗？”局长坐在办工作前，身子往前倾，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这我哪儿知道啊，看那小子的造化呗。”
局长皱着眉还想回怼李振洋的态度不端正，但转念一想他说的也没错，于是瞬间没了脾气：“该交代的都和他交代了吧。”
“邮件里都说得明白，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数。”
“行，”局长接着说，“这张网下的及时啊。刚接到上面的通知，大鱼最近要有所动作了。”
卜凡知道，夜未央下午六点开始营业，工作人员四点左右就开始着手准备。两小时的时间差，是收集所信息的最好机会。换好制服，他转身上了二楼。先前黄毛带卜凡熟悉环境只是做样子罢了，夜未央所有的核心区他是绝不会带一位才来的打工仔去认识的。可那些大大小小房间早就在邮件里出现，被卜凡记在脑子里。
大概走了一遍，卜凡悄悄回到楼梯口。他绝不会第一天就动手，毕竟还不知道在这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
“你在那干嘛？”黄毛对着卜凡喊，“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上去！”
卜凡连忙下了楼，对着黄毛哥鞠躬：“对不起啊，哥。”卜凡把腰压得很低，眼睛看向他后又飞快挪走，一副害怕受处罚的样子。
“马上开始营业了，你和我来。”黄毛冷冷的说。
不出意外，第一天卜凡被安排在门口。服务生们列队站在走廊两侧，卜凡凭借身高居于最后。只要客人一出现，就有人上前迎着往里带着。卜凡挺直腰站着，眼睛观察着周围却不不上前搭话也不对客人微笑。许多熟客走过又回头，好奇着怎么来了一个新面孔。
一步，两步，三步。棕色皮鞋踩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本应该发出的脚步声被音乐声掩埋。那人走的不急也不慢，前头的服务生压根儿就没敢抬头，更谈不上向前迎着。卜凡注意到异样，目光盯着那人移动，脑子飞快旋转猜测着那人的身份。
皮鞋移动到他面前的地砖上不动了，从下往上的目光被那人逮个正着，卜凡一瞬间慌了神。
“新来的？”那人伸出手碰了卜凡的肩膀，“叫什么名字？”
卜凡看着他闪着光的眼，又将视线转移到他水润的唇，终于在将视线聚集到整张脸时，结巴的回答出：“7...号，我是7号.”
那人笑了，“我是问你名字。”
“哟，岳老板今天没有走VIP通道啊？”黄毛从大厅走出来，恰巧看见大名鼎鼎的岳明辉在和新来的小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