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火

脑洞源自姐妹深夜给我画的图，如封面所示。
指路老福特@某不知名鸽手姬厌剑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至正主
三里屯小园子的后门口坏了个路灯。
忽明忽暗，猫火儿似的。赶上它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全灭了。
黑漆漆的，一切的一切都被裹墨色包裹。做了点什么糊涂事儿，理所当然地就可以怪罪给月亮，和迷蒙的灯光。
不过却没有人提出来要修这个路灯。
你知道的，不管在哪儿，都需要一个用来释放情愫的隐蔽角落。像是女生公寓楼下蒙住月亮眼睛的歪脖子树，或是学校里挂满了紫藤萝的幽静长廊。
所以没人管。
周九良经常躲在这里。
抽烟，或者偷吃小猪佩奇奶片糖。
这两个孟鹤堂都不让他沾。一个费嗓子，一个坏牙齿。
你瞧瞧你那虫牙！还吃，都是糖精有啥好吃的？
孟鹤堂戳着他的脑袋训话。
周九良有一颗虫牙。
你们肯定不知道吧，被外人夸的天花乱坠的、小先生的一口又大又白的整齐牙齿，竟也虫了一颗。
不过长得很里面。
长在那么里面，除了接吻，怕是只有牙医才能发现。
今天是下弦月，月光不算亮，坏了的路灯更是微乎其微。
周九良叼着香烟靠在门框上，一口一口地往里嘬。他们的节目还没开场，困意就已经席卷而来，他得提提神。
何九华推门走出来，伸出两只手指示意他要烟。周九良把他的手指合起来收回去。“九熙特意叮嘱我们，你感冒还没好不能抽。”
何九华声音闷闷的，感冒的因素也有，别的缘由也在，不大高兴。
卷毛小橘猫总是不懂他的心思，其实他自己也弄不太清楚。弄不清楚他就想抽烟，烟雾缭绕之中什么心思都暂时散去了。
“你干嘛老这么听他的？我抽不抽烟关他啥事儿？”
九华昂着瘦削的脖颈，喉头上下滚动吐出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他望着周九良，目光交汇时又把眼神撤下去，有些慌忙。
“那孟鹤堂不也不让你抽烟吗？！你怎么还偷着抽？”
孟周父子情深的戏码在七队并不算稀奇。但是孩子大了，谁也不喜欢跟朋友玩儿的正开心的时候被问，你这么做你爹同意吗？
更何况还是个叛逆的孩子。
“别提他，他管得着吗？”
周九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他，叼着香烟发出轻飘而含糊的声音，仿佛这样很酷酷。
“借个火儿。”九华说道。
周九良刚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
“九华，进去一趟，九熙找你。”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落了一旁栖在香樟树上的倦鸟。
何九华神色慌张地抬起头撇了他一眼，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把还未点着的香烟夹在耳朵后头，擦着那人的身子挤进了门。
“孟哥……”
小孩儿的声音明显透着虚，把香烟取下来夹在两指之间，背在身后，老老实实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甜的仿佛刚吃了奶片糖。
“你什么时候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