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黑塔鬼】《癫》支2—特刊！东国组良心篇(4)

“无论如何，我们将同在。”维克多用不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语调安稳。他正对着天台，目光深远地任由瞳孔的焦点放向远方。
伍
如果说在东方有什么场面比王耀、本田菊、任勇洙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气氛还要微妙，那就是王黯、本田葵、维克多坐在同一间没有桌子近乎空白的尴尬房间里。
“我相当喜欢这间休息室，但我着实希望您们过分简朴的服务和过于优秀的情商应该略做收敛？”刚从战场上下来，王黯一股痞气的腔调几年便恢复了往常既怪异委婉又毫不客气的阴阳怪气，他正在用刀子一样的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来回地削着秘书，令对方感觉自己无形中都快被剥了几层皮。
“小生也有和王先生相同的希望，还是劳烦秘书先生了。”很好，敬语手到擒来，相当顺畅。和平年代的纷争都在上司们的谈判桌上，再不复枪对枪面对面剑拔弩张的压力。这样舒心的日子真是太好了。
可怜的秘书欲哭无泪，他的上苍啊，他那里能求得到另一个房间呢？管家丫鬟拿钥匙，当家不做主啊。
“还有半小时。这里都是站过24小时的。”维克多的脸上没有表情，声音里也没有语气，措辞能简就简，永远的一如既往。
毕竟托各家和平的福，他们这“悲惨”状况改善不了了不是？
“爷当年七十二小时清茶续命，为的不就是今天？所以说当然我要识时务，雕花是要给尊贵的先生们的，桌子是断不容我配得上的，回程票晚订40分钟我自是必然体谅的。”
“又来了。小生谨劝您收敛一点。”
“相当抱歉刚才的唐突，我想或许只是这房间风水不好才使我如此烦躁。”
“小生对于与您处在同一间休息室里也相当厌烦。”比起通俗的东亚文化，本田葵的性格本就略显张扬，对这个熟人拐着弯的讽刺——他向来能不过脑子就听明白——回应得更是单刀直入。说来古怪，这其实是他唯一令王黯感到不错的性格。
……
“请……请三位尊贵的先生……回……回到……”年轻的秘书已经精神濒临崩溃边缘——半小时，这才半小时啊！自己实在是配不上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他磕磕绊绊的话还没说到一半，三个人便像经过空气一般无视他从门口走出去了，这般无视的态度让他仿佛觉得刚才王黯给他的几千记眼刀都是错觉，就像自己从没存在过似的——唉，但是公平的说，他自责也不用如此苛刻，没有几个人可以批评这个年轻人的心理素质，在方圆百里笼罩着维克多的低气压的情况下，接了王黯不知多少句借着他的指桑骂愧和本田葵斗嘴兴起时顺口的轻蔑，还能保持正常的仪态实在是鲜有能及者。
出了会议室，王耀、伊万、本田菊互相挥手告别，又请了左右去接王黯、维克多和本田葵，并顺手拿过了三方上司的文件夹拎着，各自向背而去了。
走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在这核平却又紧绷着的年代里，三张面孔愈发的亮堂。
本田菊的眼睛里凝上了高光——“在下会紧跟着优秀的人，成为优秀的人的！”
王耀的眉宇间拧出了一股倔强——“我会超越前面的人，回到最前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