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视角文——《逆》终章(2)

“再抱一会儿…”已经恢复了思绪，华少知道阿绒的脾气，抢在人发火前接着道，“再一会儿，辅佐药剂就是你的。”
将药剂交到阿绒手里，华少想起之前那人的电话问道：
“吃东西了么？”
“来之前吃过了。”
阿绒没想到华少在这样的情绪下，还记得自己早些时候说过的话，想到那些被忘记的约定，阿绒对面前的男人似乎少了一分恨意。拿过心心念念的辅佐药剂，阿绒转身刚要走，就听见人问着：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不来，怎么能拿到这个。”
挥了挥手里的东西，阿绒没有回头地走进夜色中。要怎么说呢，我是来杀你的。但既然有了辅佐药剂，也许你可以好好活着。
—
“我…要回家…”
醉醺醺地从酒吧出来，绒绒打开离门口最近的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先生，您家的地址？”
“我家…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绒绒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无边无际的大海在远处与天边交汇，海风吹在脸上却不觉得冷，低头看下去，自己身上裹着毛毯。
“醒了，还好，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
绒绒偏过头看去，虽然眼下有一圈墨色，脸上尽显疲惫，但还是掩盖不住男人帅气的脸。
“我…怎么会在这里？”
“喝多了还记得回家，这是我给你的奖励。”
华少用食指轻点绒绒的鼻尖，又将人搂在怀里。绒绒看着海面，过往的一幕幕像电影般在眼前闪过，视线渐渐模糊，身体也觉得轻飘飘的。
“要听故事么？”
“好。”
“传说深海里住着人鱼，他会为了爱人来到陆地，尾巴变成双腿，代价是不能说出心里的话。可是如果得不到所爱之人的爱，他就会在日出的时候，变成泡沫，永远消失。”
华少自然懂得这个故事，昨晚听到人醉醺醺地说要去海边看日出，便将人包裹严实抱上车，但那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毛毯几次包好又塌下去。华少哽咽着将人儿搂的更紧，好像这样做，他就不会再消失不见。
“那他会恨么？”
绒绒轻轻地摇摇头，小声说着：
“他会感激那个人让他见到了陆地上的风景。”
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眼泪，华少咬着手指，静静地听着。
“其实我很想…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如果我不会，因为卷儿的事和你闹脾气…你会让我赌赢的，对么…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华少想去牵住绒绒的手，可却扑了空，慌忙地伸出双臂将人环住抱紧，带着哭声说着：
“好，我答应你。”
“其实…我，也…爱…”
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华少抱紧绒绒的衣服，又用毛毯将自己裹住，呆呆地望着海面，脸上的泪痕湿了又干，再流不出泪来。
—
“父亲？哥哥不是说你现在由他看护，不能随便出来么？”
“不能再等了儿子。”
虽然拿到了辅佐药剂，但却并不能调制出可以让卷儿变回普通人的解药。看来要给卷儿自由，就只能那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