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视角文——《逆》终章

“怎么知道是我？”
绒绒自顾自地低头吃着华少切好的肉，虽然问出了口，但并不纠结于答案，因为那人向来聪明，而且答案对自己来说，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如果是阿绒，现在和他吃饭的人会是卷儿。”
“那辅佐药剂，你也早知道是我拿的了。”
“我身边除了你，没人接近得了。”
“可这药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
就好像，我能留在你身边的时间。
绒绒将最后一块肉放在嘴里，无味地嚼着，眼神暗淡。失落的情绪掩饰不住，逃离回避是当下能够想到的最好方法。
“茸茸在楼上吧。”
绒绒放下刀叉，没等华少回答便向楼上走去。循着呜呜的声音，绒绒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打开房门放出了早已兴奋不已的小家伙。蹲下身来将狗狗抱在怀里，泪水在眼眶打转。
“小家伙儿，我也会羡慕你，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一次次的试药让身体超出了负荷，而充斥着阿绒气息的环境好像也在慢慢侵蚀着自己，原来和另一个自己接近，会消失得更快，绒绒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幸好在最后一刻成功了，虽然药效只能维持很短的一段时间，但还是完成了华少当初的愿望。
华少隐隐地感觉到绒绒的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对于绒绒接二连三的情绪波动，华少已经有所适应，便也没有多想，收拾好碗筷也上了楼。踏上走廊，就见绒绒低着头背对自己站立着。
“你怎么了？”
华少一步步走近，但绒绒只是沉默。华少将人从背后抱住，头抵着人肩膀，耐心地问着。
“你怎么了？”
稍稍控制好情绪，绒绒才回转了身，抢在人看清自己满脸泪痕之前将距离拉到最近。华少对人突如其来的吻感到一瞬惊讶，但很快在人儿的攻势下沉溺，紧接着掌控。
想着不可避免的分离，泪水从绒绒眼角滑落。已经失了药效的华少并不能尝到唇齿间的苦涩，闭着眼继续着动作，直到呜咽声渐渐压抑不住，脚边的茸茸也开始不安地叫起来。身体的不适一瞬袭来，绒绒猛地睁开眼推开华少，向左跑开了。感觉到有什么滴落在手上，后知后觉的华少低头看去，再抬头已经不见了人影，正要去追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自己，抬起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想着刚刚流着泪跑开的绒绒，华少只觉呼吸困难，好像自己真的会永远失去他。身后的人见人没反应，不耐烦地又叫了几声，终于将人叫回了神。见到那张脸，华少的眼睛渐渐失去焦点，拉过人抱住，不停地问着：
“是你么，是你吧，对不对。”
—
“我爱你。”
三个字在绒绒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又一滴地落进酒杯。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又绚丽，绒绒看着自己透明又恢复的手臂，又饮下一杯。
什么时候会消失不见，明天么，后天么。那他呢，他还会喝下那杯毒药么，如果最后还是没能护他周全，那自己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
“抱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