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一(2)

两分钟后，两人默默把钱包掏出来交给女人。目标达到，这对男女脚步轻快，背着背袋走向门口，“非常感谢！祝各位周末愉快！”这次是女人发话。二人出门后穿过街道大步走远，消失不见。
酒吧里，人们讨论的声音逐渐清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向吧台，激动地质问酒保，其他人则在商量报警善后的事情。安迪奇怪地盯着老迈克，小声问道“我现在……算是同犯了？”“什么同犯？”“这‘整件事’是你安排的？”“当然不是，我没有安排这个。”“那你参与了哪个部分？我是说，你早就知情，对吧？”“这种说法不准确，我和那两位无关，没法帮你要回钱包，我的钱包也在他们手上。”“怎么可能无关，除非你……未卜先知，这不合理。”“我并不能未卜先知。”“那‘整件事’应该怎么解释？”“我不知道。目前，钱包被抢了是最简单的解释。”“可你知道将发生些事情，不是吗？”“我原以为会是龙卷风之类的，不过钱包被抢走也很有趣。”“的确有趣，现在没人能付账了。”“也许不必这么做。”
这时候，中年男人停止和酒保继续理论，走回原位，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酒保走到过道上，慢慢说道：“各位的帐，刚才的两位已经付过，酒吧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为何没有劫掠酒吧，也不清楚，我已经报警了，各位请稍等。”众人的讨论逐渐停止，安迪在想信用卡和证件的事情，老迈克起来说道：“我们先出去一下，很快回来。”说完走向门口，安迪愣了一下，跟着出去。
街上地砖很旧，但清洁干净，安迪看了眼机车，跟上老迈克，问道：“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去？”“不清楚，也许半小时后回去，也许不回去。”“为什么？”“因为如果我们再待下去，就会出现明显的异状。”“龙卷风？”两人拐了几个弯，到达一个T字路口，等待交通灯，但没有车辆经过。
“不是那个，而是类似腹泻，唔……急性肠胃炎之类的。”“呃……谁？你？”“可能是我，也可以是酒保，谁知道呢？”“这是你的……诅咒？”“不是。”“那又根据什么作出判断呢？”“没有判断，你大概察觉到了，从见面开始，我一直在说些疯话。”“除了抢劫，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这件事不是我安排的。”“那会是谁？这不可能仅仅是巧合，一定有某种解释。”“你可以等待警方的结果。”“他们可没空解释你的疯话，什么环境描述……故事场景之类的。”“可以了……我们过去吧。”
两人走到人行道上，安迪继续说着，“那就像是在说，我们只不过是故事角色，遵照作者的安排行事。”“你觉得这不可能？”“显然……”“嘭”一声闷响，老迈克扭头，安迪仰面倒在地上，一辆黑色旅行车在拐角处缓缓停住，胖子司机揣着电话下车小跑过来。
诊室门外，安迪忍着疼痛，等待就诊，老迈克坐在旁边，翘着腿，“安迪，你对那个警察有什么看法？”“也许他最近有烦心事。”“先后处理抢劫和车祸，难道要比先后遭遇抢劫和车祸更糟糕？”“……应该没有。”“你认为，这个下午为何会如此‘巧合’？”“我不知道这是霉运、你的诅咒或者别的什么，你又知道多少？”“只比你多一点。”“什么？”“这是故事作者的安排。”“呵呵，迈克先生，你真的认为，我们活在故事当中？你是不是还要说，你可以看到剧本，知道作者的安排？或者你就是作者？”“也许不是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