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困兽[序幕一]

你可曾有过欲望，或是追求？
想要一夜暴富，想要权势滔天，想要身居高位，想要纸醉金迷……
生而为人，就注定要被这些东西驱使着，不停的往前跑、向上爬，直到登至顶端，才发现早已孤身一人。
不过，这并不妨碍后来者的脚步，人类总是这样踩着前人的尸骨更新换代。
一如今晚的H市。
“须爷，老爷子叫您过去。”
“好，我知道了。”
须手里的烟刚刚点燃，烟草在高温下燃烧出醉人的气息，喜欢的人成为它的傀儡，厌恶者避之不及。
须的烟瘾并不大，只有偶尔的时候点上一颗。有时会像现在一样，只是夹在指间看着它静静地燃烧。
消息传达完了，那人没得到复命不敢回去，见须只应了一句并没有要动身的意思，有些局促不安的咽了口唾沫，复而小心翼翼的开口：“须爷，走吗？”
须终于把目光从燃烧的香烟上移开，偏狭长的桃花目上抬看向对方，黑白分明的眸子泛起丝丝寒意，眼尾却染了一抹桃红，凌厉的眼神生生带出了妖冶的味道。
那人没由来的打了个颤，从尾骨窜到头顶的寒意。
“过来。”
他没回过神，站在原地毫无反应。
须眯了眯眼睛，声音骤然冷了下去。“耳朵聋了？”
那人才如梦初醒般回应着，快步走到了须的面前俯下身，方便倾听对方的话。
须放下手里的烟，拢了拢袖子，下一刻寒光一闪，鲜红的液体沿着匕首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连成了一条线，纤长的银白匕首全盘没入进对方心口只留一点点的把手在外边。
那人的眼睛睁得老大，嘴里含着逆流的殷红，不敢置信的看着须。
须伸手推开他，看着他就那么倒在地上又嫌碍事的踢了踢对方的脚，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
清理干净后，须终于舍得起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着：“走吧，去见见老爷子——”
鬓角的发丝上沾染的血迹被轻轻抹掉，美人勾起骨寒的笑容。
“最后一面。”
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略显老态的男人，看上去六十不到，眉间隐隐有戾气浮现，见到来人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那双眼睛，却是藏着幽深的狠厉。
“老爷子，您叫我。”
须也没等对方回复，极为娴熟的拉开椅子坐下，和人隔着一张两三米长的原木桌对视。
老堂主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眼神有些暗沉，却没做表态。反而抬手轻轻敲了敲桌面，笑吟吟的问他：“须须啊，最近辛苦了。咱家差不多一半的堂口都归你打理，累不累啊？要是忙不过来就和我说，我给你安排人分担分担。”
须只是回报一笑没有答话，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才想起来烟早就被自己掐了。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着，孩子般的和自己置气。
老头子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眼中的警惕逐渐被轻蔑取替——再怎么有能力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又能有什么本事动摇他的地位？
“老爷子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这是关心你。你要是累坏了，我身边可就没人了。”说完还用裸露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须，在那张精致而又凌厉的脸上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