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 kill me——救赎(3)

孟鹤堂翻着白眼：“他多大？我多大？谈得上收养吗？只是搭伙过日子而已，总不能放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经历过太多案子的栾云平拍着他的肩膀，理性的劝导：“小孟儿，其实这种事情很多的，我还是不建议你插手，我们当警察的，有些事情做得，有些事情做不得，还是联系一下他其他的亲人吧。”
孟鹤堂低头，隐瞒了之前打过电话的事情，语气平静：“您就当我钱多寂寞吧。”
他知道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感觉，同样的十七岁，他不想让周九良经历他曾经的一切。
门铃声响起，孟鹤堂思绪收回，拉着周九良的手让他扶着相册，自己出门去拿外卖。
再回来的时候，相册意外的没有被丢在地上，依旧在周九良腿上放着，位置都不曾挪动一下，孟鹤堂笑着过去把相册拿开，坐在一旁打开外卖。
粥送来的很快，还有些烫手，孟鹤堂原本是直接递过去的，在发现周九良并不伸手去接的时候，无奈的摇摇头，难得的好脾气，吹凉了之后喂到周九良嘴边，开口哄着：“乖，张嘴。”
他语气太过温柔，周九良倒是配合着喝了下去，孟鹤堂一边喂着，一边自言自语：“这可是我第一次伺候人，你要快点好起来，然后洗衣做饭报答我，知道吗？”
“这还不够，干脆你签个卖身契吧，我应该趁你现在是个傻子赶紧让你按手印，以后你就跟我绑一块了，这主意好不好？”
“可能有点卑鄙啊，这也没办法，反正是你的指印，你也赖不掉是不是？慢点喝，不着急......”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周九良擦掉不小心粘在嘴边的饭粒，一碗粥快要见底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放下碗突然把周九良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所以，快点好起来，没关系的，你不是一个人，没关系的。”
他怀里抱着消瘦的十七岁的少年，近乎虔诚的安慰着，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透过周九良，安慰曾经那个十七岁的自己。
日子就这样过着，孟鹤堂逐渐减少周九良的药量，那些药会慢慢消磨人的精力，他不想看周九良变成一个毫无生机的人。
衣食住行样样上心，在连续点了两个月的外卖之后，那个外卖员犹豫着朝准备关门的孟鹤堂开口：“那个，先生，虽然我是做一行的，但是经常吃外卖不好，有的外卖也不是很干净......您还是试着自己做饭吧。”
外卖员说完，用最快的速度鞠躬离开，孟鹤堂在思考了很久之后，开始照着网上的教程自己下厨，刚开始手艺自然是不能看，但考虑到周九良的身体，他果断放弃了外卖的念头。
虽然周九良不说话，反应也迟钝，可味觉这一块倒是没有失灵，孟鹤堂第一次做的饭死活喂不到他嘴里，这是两个月以来孟鹤堂第一次看到周九良有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伸手去推勺子。
孟鹤堂脾气上来，冷哼一声：“我亲自做的饭你也敢挑食？吃，毒药你也得给我咽下去！”这段时间操心的地方太多，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之前一言不合就上手打人是常有的事，独独在周九良这里，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