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第一缕光（四）(3)

“其实C07也好，其他的舰队部署的那些‘东西’也好，这些人形的异物和怪兽并没有什么特别大区别，”方世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吊坠，拿在手里玩弄着，那是一个小的密封瓶，在透明的玻璃容器里面有一颗像是子弹头一样的橙色结晶物。“这个吊坠是我用在美国新出土的A03的血液提取物压制成的，在那些巨大的人型生物体内有着无数这样的结晶。”
“像这样的结晶我记得……”尹休回想起了一些记忆里面的片段，在那场末日中自己所见到的东西，呼啸而过的战机和导弹，没等完全爆炸，就在一个看不见的边界上化了一片片的灰，在空中飘落，“好像是驱动边界线程序的核心物质吧？”
“边界线程序”，这种现象一直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不过可以确认的是，只要是在存在结晶的同时，为其提供一定的能量，热、电，甚至是冲击，都可以让结晶在其周围产生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的“边界线”，在这个边界线的内部，是完全不一样的物理法则所支持的“异空间”，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可以认为规定界限的性质和范围，通过人为调控的手段形成的边界线，这一关键技术被称之为“边界线程序”。
尽管从人类第一次观察到这种“边界线”现象已经过去了足足六年，可是已经被确认观察到的“边界线”只有三种，能够改变热量的，能够阻拦异物的以及……能够使接触物瞬间化作灰烬的……
“是的，通过过人的意识就可以利用结晶展开边界线，NS-91的防御系统就是这样的。”
“可是那些机体并不具有智慧，甚至连基本的反射行为都不存在……”尹休接过吊坠，拿在手心里掂量。“可是他们能够和某些特定的的人类产生奇怪的联系。”方世明补充道，“也就是说，尽管在独立状态下它们没有意识，甚至没有任何基础的反射行为……”
“但是让人类介入他们的神经系统，就可以够实现人为从个体到机体的意识叠加。”尹休一边回答着，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橙色的小东西，少年觉得这颗橙色的结晶放在灯光下还一闪一闪的，还有点好看。
在一番打量过后，尹休把吊坠还给了方世明。收回了吊坠，方世明继续说道：“是的，超越了目前已知的所有技术，为了研究这种未知的现象，以及某种尚未被分类的能量形式，我们研究者建立了新的研究体系，而C07在数据的表现这一方面上是最为出众的，通过模拟的运算，C07形成的“边界线”内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辐射强度！从数据上来讲，作为观察对象是最适合不过的！”
“咳咳……方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谈这个的好……”尹休环顾四周正在喝酒的人，一开始的讨论声并不是特别大，尹休也没有特别在意，但是之后方世明讲的越来越带劲，越来越激动，甚至开始拍起吧台来，惹来周围很多质疑的目光……到这个地步，尹休就不得不制止他了。
“咳咳……说的也是。”方世明也意识到了什么，也把声音压了下来，“抱歉。”
“尹休，你不去外面看看吗?”短暂的沉默之后，方世明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中间凝固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