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地平线 同人 《永恒之夜》第六章：侧卫(3)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一个月没有维护的都市东南角，现在仿佛已经过了几千年，萧条落寞。
莫尔尔自始至终没有抬起过头，只是盯着前面的人的脚后跟，顺着队伍的节奏默默地走着。低头看路是她父亲的人生信条，并且这种人生信条也遗传给了她。当有人问她为什么永远低头走路的时候，她总用一位几十年前的一位伟人在回答西方记者刁难时的话：“在走上坡路”。
赵轩喘着粗气，背着这么多东西走这么远的距离简直要了她的命，为什么俄国军队的机枪副手还要配备步枪？她背着机枪的弹药和脚架就已经快杀了她了！好在她的呼吸在这里并不突兀，不少战士的体能其实不如她，更何况莫尔尔和叶卡捷琳娜都已经帮她分担了不少……
休息的哨声终于在队伍尽头响起，大家都如释重负，就近找地方休息，她们仨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同时跟来的还有班长兼主机枪手杜尼雅莎。
“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大路上行军，不害怕有怪物吗？”莫尔尔坐下之后，将Ak-12靠在一旁，又接过赵轩的枪放在一起，后者坐下来后，颤抖着拧开了水壶的盖子，喝了起来。
“前面的部队昨天在这里‘扫荡’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东西，所以允许我们直接穿过这里。”杜尼雅莎没坐下，只是找个地方靠着，依靠外骨骼在臀部的支架来支撑自己。
莫尔尔腼腆地笑了一下，算是回应，在她的观念里，她和这个班长还不熟，她不太了解此时的人际交往准则。
“别这么害羞呀，尔尔。”杜尼雅莎明显注意到了莫尔尔的生疏，“你想，你是个下士（初级军士），也是副班长，是这个班里除了我军衔最高的人了，我死了之后，你就是班长了，要是这么害羞的话那时候怎么带兵？”
“别这么说，中士……”莫尔尔连忙说。
“不过还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有这个东西。”叶卡捷琳娜忙帮莫尔尔岔开话题，右手敲了敲自己身上的外骨骼，“你们叫它叫外骨骼，只是这和我想的外骨骼不太一样……它连防弹衣都没有……”
杜尼雅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外骨骼，它确实和主流媒体上所宣传的外骨骼系统不太一样，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它没有装甲，其次就是其实它并没有自主的动力。在极度的简化之后这套外骨骼只剩下了树脂材料制成的轻质硬材料骨架，和弹性纤维与弹簧连接的活动关节。凭借弹簧的收缩和舒张，这款外骨骼将每次运动中过剩的能量攒下来用在下一次运动之上。
“这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指望军方发给你一套‘陆地勇士’吗？研究人员到底没办法解决那类装甲的成本和能源问题……况且我们不是在和人打仗，有没有防弹设备没太大区别，反而增加负重。能给你这些已经不错了，它能节约20%的能量消耗、保护你的关节并且支撑你的身体，正规部队里我们都没装备这些，现在我们是托你们的福才穿上它的。”
叶卡捷琳娜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杜尼雅莎，瓦列莉亚以及连里的一切军官本来都是另一支部队里的，后来被抽调到这里做连队的骨干。
沉默了一会儿，一直低头没开口的赵轩像是缓过了劲儿了，她问：“班长，我们再往什么地方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