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初见仍是少年（6）

清早推开孟鹤堂的房门，他果然仍在熟睡着，掌心覆上前额，高烧已退了大半，但还有些温度。
他大概感受到了周航的触碰，抬手覆上额头，按在他的小手上
少年并未躲开，他生怕惊扰了先生的美梦。
孟鹤堂难得如此安静，似一只温顺的白兔，纤长的睫毛随着淡淡的呼吸声微微颤动着，只是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少年看着他，有些出神。梦中人的睫毛轻轻扇动，终是醒来了，少年慌张的抽回自己的手，侧过头，不叫他看到自己泛红的脸颊。
“还难受吗？”他故作镇定问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
“好多了，就是有点头疼。”孟鹤堂却似乎并未觉察他的小心思，淡淡的说道。
“体温计，自己量量，我去买早饭。”递过玻璃棒，便轻手轻脚的离去了。
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房中，撑着床板坐起，他有些恍惚，甚至有些记不清昨晚是怎么来到这里，好像是因为太难过，喝了几杯酒，出门散心，在一片湖边歇息，一时伤感竟落了泪，连雨水瓢泼浇湿了一身也不愿去担心，毕竟自己的心比那冷雨还要冰凉。
只模模糊糊记得雨幕中一人走来，为自己撑伞遮雨，是航航？那，他是不是也愿意回来了？
下了床，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却注意到了满柜的书卷。心中感慨，他还真是由内而外的老先生形象，看的书也只是些陈旧的古书。只是一本扎眼，彩色的侧边，没有书名。心下好奇，便打开了书柜。取出那书，竟是本相册，一页页翻开，嘴角竟忍不住微微勾起，这老艺术家竟也有如此可爱的模样，圆嘟嘟的小脸，像个小糯米团子，除了面无表情与现在一般无二，一副一本正经的小大人的模样，竟有些像现在的小陶阳。
“诶，放下，别看。”周航不知何时回来了，说着就伸手过去抢。
“怎么？”孟鹤堂一躲便闪开了，嘴角笑意仍未收起。
“别看我相册！”明明是要发火，可奶声儿却止不住往外跑，说是斥责，倒更像撒娇。
“诶，多可爱啊不是，你看看你小时候，肉乎乎的，跟丸子似的。”指着那张照片，孟鹤堂戏谑地笑着，说罢才松了手。
“你给我，你！”九良一把抢回来，皱着眉，一脸幽怨地抱着相册推门走了。
“护食呐。”屋里的人笑道。
“边玩去。”九良气呼呼地回话，把相册锁自己柜子里才终于安心。推门又进了隔壁。
“怎么样，还烧吗？”
“已经没事了。”
“行，先吃饭吧，一会我送你回家。”
“嗯。”
搀起孟鹤堂，走到餐厅吃早饭。一时又陷入沉寂，屋里只剩轻微的咀嚼声。
“你，”欲言又止，周航有些迟疑。
“怎么？”
“昨儿你怎么会在湖边淋雨？”
“没事，就是心情不好。”
“到底怎么了，你之前就魂不守舍的。”
“我，”孟鹤堂长叹了一声，“家里出了点事。”
高考冲鸭！
我还有两年！
所以呀，水平有限，多担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