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库丘林同人】illusory desirability（第十三、十四章）(3)

“这是男士香烟，味道很重的。”我好意提醒。
她瞧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失踪了一早上，怎么一回来就没劲了？”我使劲捅捅她的腰，“发生了什么？”
“我不太清楚……只觉得某些话说得很对，实质意见也给了，但我还是很害怕。”她轻声道，“就好像……一旦做了某个决定，我们就会立刻消失一样。”
“我们？”我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起来。“你还担心这个呢？”
“和Lancer不一样，我有欲望。”她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为那个愿望付出一切，包括生命；但当它就站在我面前时，我又胆怯了。”
“你说过，你不会再放弃了。”我淡淡地说。Master的头再次低下去。
“我从没向任何人透露我的愿望。”她以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听起来有丝不情愿的意思。
“你要不想就算了。”
她更加沮丧地将头低到更深处，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我信任Lancer，这本该就是我们俩商量的事情。”她的肩往下一沉，彻底放松了。
不，用彻底放弃了更合适。
“我的姐姐在四年前死去了。”
“早就知道了。”
“嗯。从那之后我总想着那件事。但我不如林砾那样坚定，实力也差太多。我不想复仇。那种东西从未出现于我的生活，今后就更不可能了。”
“那你想要什么？”
“创造另一个世界。”
“她真这么说的？”林砾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嗯。”
大概是觉得我没有说谎的意思，他暂时放下了追问。“但那样的话势必会产生悖论……不，圣杯的话兴许能做到……”
在林砾自言自语的空隙间，我又仔细回想起了和她的对话。
那样的女孩，这么小心翼翼地背负着罪恶感活着，不累吗？
“很奇怪吧？大家的愿望拼命地打破现状，而我……”她停顿了一下，不是是自卑还是其他什么的。“想保留过去。”
“才不奇怪呢。”我嘟哝着，反身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在Caster那儿看到了奇怪的幻想。那家伙大概可以将人的心境实体化。我有种预感，继续坚持下去的话，我绝对会葬身此处。”
“那你——？”
“还没想好。”她撇开头，“那你呢？虽然口口声声说没有考虑过，但要真到了那时候，你怎么办？”
“缺啥要啥呗。”我无所谓地说道。
“……”Master再次陷入沉默中。随着她视线的转移，我们俩同时望向了窗外。阳光意外的明媚，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光，使我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
“没有必要纠结于过去。”
如同电流一般流淌过全身。我和Master几乎同时说道。
相视一笑。Master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巧合，就像一直等待着似的。她满怀感激地看来我一眼，不过我并不清楚那眼中的喜悦究竟为何物。
毫无由来的，我隐约感觉到初次见面时她那冷若冰霜的气质消失了。
或许，打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这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