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库丘林同人】illusory desirability（第十三、十四章）(2)

“那没事了。”我将胳膊撑在桌面上，准备起身。“下次见面，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那是我该说的。”他眯着眼睛，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这么巧的机会，不如合作？”
“不可能。”我回过头冷冷道，“你们对我做的事我还没忘呢。”
“欸，记仇吗？”他倒又显得兴致盎然起来，“你的愿望也和复仇有关？”
一瞬间的沉默，我低头掩起慌乱的神色，故作淡定地回答道：“不是。”
“是吗？”他低低地笑起来。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封印指定对象，听说过吗？”
不等我开口，他便自顾自地接了下去。“那群时钟塔的糟老头子们拒绝了我的研究，还断了我的经济来源和人身自由，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攒齐的、全国旅行的钱啊。把我列在危险名单上，害得我四处逃亡。”他飞快地说着，表情夸张，但听起来是认真的。
 “亡命之徒。”我插嘴道。不知怎的，我莫名想到了这个词。
“才不是亡命之徒呢。”他不满道，“我呢，比起魔术更喜欢旅行和钱，却又讨厌居无定所。听起来像浪子一样吧，但那就是我的梦想。比起以前的日子，现在的生活已经让我很满意了，但我仍是参加了圣杯战争，为什么呢？”
“最近赌场的收入不是很好，总有人来踢馆；我已经年近40却还没个像样的女朋友；环球旅行计划也泡汤了；Assassin昨天还被打成重伤。”
“你看，生活就像和我过不去一般。”他苦笑道，“想要立刻实现的愿望太多了。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决定呢。但要赢的欲望已经在我心里扎根了。可你不一样吧？面对早已许下的愿望，你倒是越发犹豫了呢。”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等回过神来，手心里早已全是汗。
“从你进门开始，你看我的眼神总会无意识的躲闪。哪怕前一秒的眼神有多么坚定，下一刻都会溃散开来。那是因为自卑吧，你开始犹豫了。因为这是魔术师们的战斗，却被一个局外人给掺和了。现在的你没有赢的资本，你就觉得这是在自食恶果？”
“……”
“你给我听好了，圣杯战争的历史上可不缺像你这样的小白。你要做的也只有两件事，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并且为此拼上性命。这注定是条不归路，而大家都在你的前方。”
“给我往前看啊，笨蛋。”他轻斥了一声，像是对着自己说话一般。
我呆呆地望了他很久，猛然站起来向外奔去。
望着我远去的背影，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哼起了一首老歌。
意外的，有点累了。
（14）
Master位于一旁，看着我一支一支地抽着烟，许久也不见开口。我猜她是遇到难题了。
她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既不像是仔细观察着什么，也不单单是漫不经心地望着。少见的，充斥着失落与寂寞的眼神。我没有听见她的叹息，就像被她深深地压抑着。但悲伤和无助还是通过她微微颤着的呼吸展露无疑。
“给我也来一支。”她忽然开口道。双手不停地在额间摩挲，纠结且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