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集——阴阳师长篇同人连载小说(4)

凤凰火是什么模样？没有人知道。
凤凰林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
“那这些传闻又是如何流传出来的？”晴明坐在茶社，不解的问着年长的店家。
“是这样的。我听祖母提起过，凤凰林确实存在，只不过，它藏在一个迷阵里，很少有人能偶遇到那个入口。但，也不是没有。在我祖母还年幼的时候，她听长者们说起过，凤凰火不仅美丽，而且无害。古往今来，罕有一些人曾走进过那片林地，也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回来以后他们是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个经遇的，这是作为离开的契约。”年迈的老爷爷郑重其事的回答着晴明。
“那后人又怎么…？”晴明疑惑更浓。
“哪里有什么永恒的秘密呢。难免，会有人说出口的。或许是出于不屑，或许是抱着侥幸，又或许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想把埋藏在心里几十年的心事吐露出来。所以，后人就对传闻略知了一二，也只能略知一二。”长者继续应道。
“为什么？”晴明问。
“在试图泄露的那一瞬间，烈焰就会将他吞噬燃尽。这，就是作为离开的契约。”长者应。
晴明不再言语，若有所悟得望向杯中的茶水。
凤凰火是什么模样？或许有人知道。
凤凰林在什么地方？或许也有人知道。
但是这个以生命去封锁的秘密，探听和诉说的代价未免过于沉重。
知道，和不知道，是一样的…
短暂的一刹，脑海像触电一般，晴明想起年幼和尊师学艺的时候，尊师曾问过他：“晴明，这世间，哪些事情既可以说成知道，又可以说成不知道。”
“哪有这样的事情？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晴明应。
往后的日子，尊师也没有再问起过这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自己也早已将这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忘之一干二净。在他学艺的过程中，这样考验和启发学徒的问题比比皆是。时至今日，在听茶社的老者说起过火照之林这番事情后，他才开始领悟，被称为京城中极具盛名的天才阴阳师，只不过是世人对未知领域里小有学术的他的一点称赞，他和尊师之间的差距，不管是学术造诣还是思维境界，都远不在一个位面。
晴明想得越发入神，这往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砰！”恍然之间，晴明手中的茶杯被撞翻在地，摔得粉碎。
“晴明大人，你后面！！！”小白惊惶的跳起来，撞在晴明的胸前。
来不及多想什么，晴明回头看去，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面容失色。
“火…火…”老者瞠目结舌，颤抖得指着后方的天空，“火照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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