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御坂美琴是魔术师（六十五）(2)

主教展开双手，似乎是在向美琴和当麻展示自己美好的理想世界，可惜面前的两个人一个看不到美好的未来，一个一直在度过不幸的人生。
“这样啊。”
原本以为主教会直说自己的欲望，或者编一个理由欺骗美琴他们，但是没想这个人连自己都已经沉迷了，活太久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老糊涂了。
“我是来阻止你的，主教大人，要永生的话还是直接向上帝去祈求吧。”
里斯主教继续微笑了，细腻皮肤上的褶皱似乎都充满笑意，仿佛认为美琴只是在开玩笑。
“小姑娘，要是你的父亲在此老夫倒是还会有些兴致，你还差得远呢。”
美琴首次看到这位慈祥的老者收起笑容，杀气就像是从窗户缝中挤进房间的寒风，微弱却无比让人痛苦。里斯主教这次并没有穿着上次与美琴见面时的白袍，而是身着黑色的修道服。作为教会一员的美琴对这件服装很了解，她也有同样材质的修道服，不过穿在这位主教身上就不是很正常了。据美琴了解，这种便于行动的修道服是专门为她们这些背地里铲除异端势力的人准备的，具有特殊纤维和特殊咒符的高防御力，主教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根本没机会穿上这种质朴实用的服装。
最让美琴接受不了的是，里斯主教穿着还相当合身，不是量身定做的那种感觉，而是他是为这件衣服能够派上用场，为了战斗而生的。
美琴还没有幼稚到从对方的年龄推算战斗能力，这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怪物就算能够徒手拆楼，美琴都会眼都不眨的相信。
“那就试试看吧。”
抽出六把黑键，美琴宣战道。
战场的不远处，有人正在接近。
“御坂……美琴……”
仿佛是从地狱中传过来的怨念，沙哑的嗓音拼命的呼唤道，真让人怀疑那是不是来自声带的振动，或许是直接来自灵魂的诅咒。
马特乌斯·胡安还活着，不，这样说并不准确，身体几乎被完全烧焦，失去了右手，内脏重伤，骨头也几乎没有什么完整的了，活着这个概念对他来说是否适用还是个未知的问题。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类了。只靠着怨念和仇恨活着的是魔鬼，当然他还能够跨越那么远的距离来到这里靠得不仅仅是心中的黑暗，他的雇佣人里斯主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简单的败北。
生命垂危便会发动的咒术算是最大化的展现出来了，虽然美琴没能给马特乌斯献上最后一击，但是之前的攻击早就让他无限接近于死亡了，几乎只剩一个手指在人世间的马特乌斯身上的咒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展现了出来。
他没有死去，以比死去痛苦千百倍的方式活了下来，唯有追寻仇恨的力量让他能够抵挡疼痛。
这样的他当然没有余力注意到身边的事物——双马尾少女正在身后不远处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