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病入膏肓(4)

九郎笑了笑，没接话，跟师哥挥手做着告别。
九春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楼道间，杨九郎转过身，面对着身后浓雾般的黑暗。
只是这一次开灯，不会再有人对着他笑了。
左胸传来的锐痛扯歪了他的笑容，胃里翻腾起汹涌的恶心。对不起，师哥，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眼泪、汗水、血丝，混合在呕吐物中，被马桶冲了下去，胃一阵阵地痉挛着，杨九郎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静静地坐在窗边，等待着药效的消失。
生病的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生病？
不，我没有不承认，我确实有病，我是个疯子。
但那又怎么样？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见到他，那就让我病入膏肓。
朦胧的眼前，终于出现了那张熟悉的脸，杨九郎无意识地咧开嘴，想要摸一摸自己的爱人，却只触到一堆虚幻的空气。
他也不恼，笑着问：“角儿，你昨天，许了什么愿？”
“我许愿，杨小瞎能忘了张云雷。”小祖宗笑颜如花，却满脸都是泪痕。
眼前的人重又慢慢消失，再一眨眼，唯有满室的死寂。
“辫儿！”杨九郎从床上惊醒，一摸额头，是冰凉的汗。
一旁的时钟滴滴答答，显示着凌晨四点。
杨九郎抓起一旁的手机给张老师打过去，响了两下，接了，小福泥软软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喂……谁啊……”
杨九郎微微安了心：“角儿，是我。”
“大晚上的，杨小瞎你还睡不睡啦？这个点儿……怎么又做噩梦了？”
“嗯……没事儿了，听到您声音我也就好多了，您早点休息吧。”
“别啊，你都把我闹醒了，干脆聊会儿吧，我跟你讲九力昨儿个……”
杨九郎站在落地窗前，听着小祖宗的絮絮叨叨，嘴角带着笑，却张口向手腕咬了下去。牙齿嵌入皮肉，鲜血涌出，带着点咸腥，确是真实的味道。
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确定你不是假象。
好像有泪涌出，入手滚烫，落地冰凉。
不管是梦，还是现实。
我都爱你，病入膏肓。
其实这才是葫芦宝贝点虐文的时候心里想到的梗
全文纯脑洞！对二爷的身体没有半点恶意！如有冒犯先致歉先致歉！
祝我角儿寿与天齐，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