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明月照人来(十三)(2)

脚不沾地的忙了两天，第三天才闲些。
“孩子，今年二十一了吧”师父在火炉边靠着椅子，张云雷又拿了薄被给师父盖上。
“嗯”
“现在冬月了，快过生日了”
“师父还记着啊”
“记着啊，第一回给你过生**还是个小孩呢，吃了师父给做的长寿面开心的不得了”
师父眯着眼睛回忆，张云雷坐在他身旁看着师父，心里酸酸的。
“是啊，今年云雷过生日要师父陪着”
老爷子摇摇头，“怕是等不到了”
“师父不要乱说，一定会好的”
师父伸了伸手，张云雷把手递过去，“孩子，跟师父说说，有没有意中人啊”
张云雷也不想瞒着师父，点了点头。
师父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有个人陪着你师父也放心，记着啊，带来给师父看看”
老爷子说着话就睡着了，张云雷把被子给往上盖了盖。阴天了，好像下着雨，还夹着些雪花。晚上，张云雷做了热粥，伺候师父吃完自己随便吃了些，师父睡了他才算歇一会儿。
下雪天，旧房子透风，越发冷，张云雷裹了裹棉被还是被冻醒了。悄悄去师父屋里续了炭，自己烧了点热水，捧着也暖暖。
张云雷没开灯，就着炉火看着自己墙上的大头影子出神，也不知道那小眼吧叉的这几天怎么样，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也是巧了，杨九郎也这么惦记他呢。
打在木板门上的敲门声吓得张云雷心跳加速，这大半夜的，谁会来敲一个老手艺人家的门呢。
张云雷拿着蜡烛走到门边，试探地问了句，“是谁？”
“云雷，是我”
不用多说，张云雷一下子就听出来熟悉的声音，赶紧开了门。
“九郎，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
张云雷赶紧回身放好蜡烛打开昏暗的灯，杨九郎关上了门。杨九郎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张云雷紧走两步刚要伸手，杨九郎把着人胳膊拦了下，张云雷顿时就噘了噘嘴。
“我刚进屋，凉”说着话脱了大衣，又把手搓了搓放在脖子上暖。
张云雷笑着过去搂上杨九郎的脖子，“你的心都烫着我了，怎么会凉呢”因为害怕吵醒师父，张云雷就贴在杨九郎耳边小声说，这样一来更是添了缱绻。
杨九郎这才如愿地抱住了想了好几天的夫人，杨九郎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几天，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察到自己真切的存在，不是虚空的。
张云雷拉着杨九郎坐在床边，给他依旧凉着的手哈气。杨九郎收回手把被子披在只穿着睡衣的小夫人肩上，又隔着被子搂在怀里。
“这么晚了，还下着雪，干嘛非要来啊”
杨九郎把脸贴在张云雷的额头，“太想见你了”
“瞧你，至于吗，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睡觉，还发脾气来着？”
张云雷了解一切的话给杨九郎说的心虚，“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还不了解你了，我估摸着，你的那些手下啊，都巴不得我赶紧回去呢”
“有吗？我脾气挺好的啊”
张云雷轻轻笑了下，“你也就在我这脾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