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佣】蒸汽之都·邪眼(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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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将另一件备用礼服带来时，奈布就躲在缀着流苏和珍珠还喷过香水的帘子后面，把亮闪闪的月光绸礼服藏的严严实实，等仆人走了，他才悄悄的探出半个小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换衣服的杰克。
身穿礼服的样子很斯文，脱下外套就能看见白衬衫里隐约显露出的肌肉线条，宽阔的两肩将礼服撑的看不见一丝不美观的褶皱，柔软的兽腹制成的腰带收的很紧，显得腰肢纤细双腿修长。
总结为一句话，不去给设计师当模特真的可惜了。
似乎注意到奈布色色的目光，杰克突然转过身，奈布没有躲开，两手一撑，跳山羊似的从钩挂遮帘的架子上跃过。架子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剧烈抖动，险些折断，好在重力只是一瞬间，奈布双脚平稳着地，张开双臂欢呼道：“十分！”
“十分。”杰克跟着啪啪啪的鼓掌附和道。
美好的相聚时间总是短暂，两人没敢在试衣间逗留，为了防止怀疑，奈布先行离开，他的跟屁虫男仆还没回来，看来这次私下会面并没有被发现。
奈布若无其事的继续杵在窗边发呆，又等了好一会儿，姗姗来迟的男仆带回了商会会长的喜好和近期安排，以及北部矿区水晶的剩余量，这个男仆办的很好，连会长有几个尚未婚配的女儿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包括她们的喜好。
奈布有点无语。
第一次的舞会经历让他无比怀念在酒馆等雇主的生活，虽然贵族的厨师能用最好的酒和酱汁腌制各种肉类并把它们烹饪烘烤的很好，但作为食客的他却不能大快朵颐，看着美味的腿肉一次却只能用巴掌大的碟子割走不够塞牙缝的一小块真的很难熬。
回到自家宅子里后，他又抱着烤鸭狂啃了一通，等到深夜，才敢悄悄的从背包里拿出一盏发光矿石制作的灯，挂在床头，拿出特质的纸张和墨水，刷刷刷的给远在蒸汽之都隐身吓唬小朋友和克利切的瑟维写信。
第一遍写完，他并没有将信藏好，而是换了另一枝笔，透过橙黄色的灯光，可以看到，笔尖掠过的地方是干干净净的白纸，写好的字全都不见了。
奈布用另外一种墨水，写了一封情书，一封他自己看都觉得肉麻的情书，假装自己有一个尚在远方的，暗恋的人，告诉这个不存在的“她”，自己在莱恩公国得到了世袭爵位这一好消息，希望她看到这封信，能接受自己这些年来隐喻的示爱。
写完之后，奈布觉得自己脑子要崩掉了。他能预感瑟维看到这封信后出门踩到狗屎的模样。
这是蒸汽之都的一种情报传递常用手段，当纸张被送入冷冻室降温到零下180°C时，隐形的墨水就会出现。
为了防止重合或者边缘破损，奈布将矿石的信息写在了问候语的后面那大半行的空格里，很简短的几个字，位置绰绰有余。
次日清晨，他命仆人将这封信送给邮差，他知道这封信会被率先拆开来看，但他相信莱恩公国没有足够强大的科技手段来验出信中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