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纪：猎人（一）(10)

奥列格不动声色，迟一步将洛威尔的剑甩开后，双手恢复握剑劈向洛威尔的肩膀。
洛威尔迅速将剑高举，用剑的护手挡住奥列格劈来的长剑，并将剑劈在奥列格的肩膀上。
在奥列格收回长剑，想要重新进攻时，洛威尔一个跨步来到他的身前，几乎冲进他的怀里，同时全力挥出了长剑，攻向他的肋下。
第三击，如果他这次也成功击中奥列格，就代表奥列格输了！挥出了长剑的洛威尔，在一瞬中不禁这样想。
然而，奥列格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将剑倾斜，挡在了自己的身侧。挡住了洛威尔的挥击后，迅速往后退步，与洛威尔保持距离。
洛威尔气喘吁吁地举剑面对着奥列格，面色潮红，满头大汗，一副运动过度的样子，而奥列格只是胸膛轻微起伏，气定神闲，毫无异样。他伫立在原地，看着洛威尔，脸上露出笑容，不知是在欣慰，还是因刚才的战斗感到欣喜。
“小子，你进步了呢，我差点就输给你了，以前你的剑根本碰不到我第二下的。” 奥列格笑着说。
“那你就准备……怎么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吧。”洛威尔喘着粗气说。
“但是在那之前，我最后还有一个剑术要教给你。”奥列格走到墙壁前，从墙架上取下了一把短剑。
洛威尔的印象里，与奥列格上千次的战斗中，从来没用过那两把短剑，他也一直好奇短剑的用途。
“我也要……拿一把短剑吗？”洛威尔微微缓过气来，问道。
奥列格教剑术的方式就是战斗，数年来，他从来没有向洛威尔讲解过任何关于剑术的细节，要在战斗中免受伤害，就只能模仿熟记他的动作，洛威尔经历了数年，才有了能与之一战的能力。
“不用，我要展示的剑术比以往的要复杂得多，你只需要站着挨打，或者试图反抗。”奥列格左手持短剑，右手持长剑，背部弯曲，双脚半蹲，就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我要打败你。”洛威尔摆好了架势，准备迎击。
“你现在绝对不可能……打败我。”
奥列格接近了，跑动的姿势如同野兽，在到达洛威尔身前后，长短两剑平行着从奥列格的左侧挥出，分别击中了洛威尔手中长剑上下两个不同的地方。洛威尔的剑立刻被打偏，然而还没等到他再次摆好架势，那一长一短两把剑又扭头向他挥来，再次攻击的速度快到匪夷所思，他只能用最短的时间摆出了一个横剑格挡的架势，可这一次击在他剑上的只有那把短剑，而那把长剑，已经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肩膀上。
洛威尔本想发出一声惨叫，然而奥列格的双剑又变换了方向朝他攻来，他只能把几乎窜出喉咙的声音咽了回去，专心防御。
双剑的攻击方式时刻都在变动着，上次短剑在前，长剑在后，这次长剑在上，短剑在下。粗暴、毫无规律可循是洛威尔对这个剑术的最初印象，然而防了数次后，他隐隐发现了两剑的挥动中有另类的，讲不清的协调。
奥列格连续挥舞起手中的双剑，就仿佛在甩着两根稻草，速度越来越快，洛威尔再次被打得连连后退，防御逐渐跟不上奥列格挥剑的速度，身体各处又受到了不同力度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