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纪：猎人（一）(12)

“我们快点收拾行李，去别的安全区装成难民。”过了许久，奥列格终于开口了，同时快步向房间走去，打算收拾行李。
“不必这样的。”洛威尔叫住了奥列格。
“什么？”奥列格很不解。
“你已经为我做过很多事了，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我还是很感谢你。我已经成年，接下来的人生我想自己安排。我只是不想让那几个要好的同学知道我去参军了，如果他们哪天来这里问你，你就说我失踪了也好。”洛威尔平静地说。
“你什么意思。”奥列格冰冷地问。
“我想去墙外，我想去参军。”洛威尔回答。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怎么想去参军？我怎么能让你去参军？”奥列格咆哮似的质问。
圣盟军每年都会出现大量伤亡，圣盟为了保持军力，除了各地募兵，还在十五年前颁布了一条法律：每年全联盟抽选三分之一刚满18周岁，符合参军条件的年轻人作为义务兵参军，服长达七年的义务兵役。据网上的报道说，每期兵役的存活率都不达百分之二十五，而且这个数字似乎每年都会减少一点。
“我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终于能用剑打败你，可是今天你又让我认识到了我们的真正差距，我在参军前是无法打败你的，这样我怎么能从你那得知关于我失忆的一切呢。所以说快没时间了，你干脆把我的事情告诉我吧，至少让我了却心愿，然后作为一个圣盟公民履行应有的责任。”洛威尔的语气还是一样平静。
“圣盟给了你吃穿吗！是我养着你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奥列格激动得面色潮红，胸口剧烈起伏。他刚才跟洛威尔比试时都没有这种反应。
“我一直没有反抗过你，一直以来都是按你的意愿生活，你让我跟你练剑那我就跟你练剑，你让我去学校上学我就去学校上学，你让我每隔两天去医院检查那我就去医院检查，但是，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你的意愿里。”洛威尔鼓起勇气看着奥列格说道。
奥列格愣了一下，眉头渐渐松开，似乎冷静了下来：“总而言之，这几天我会想办法的，实在不行也只能装难民了。”
“义务兵役是法律规定的，被选中后怎么逃也逃不掉，你又有什么办法呢。”洛威尔问。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事情了。”奥列格强硬地说。
洛威尔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奥列格说了这么一句后，他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还是不习惯反抗奥列格。
“你也去洗个澡吧，我要准备晚餐了。”奥列格说。
“今天晚上学校举办了节日晚会，你能和我去参加吗。”洛威尔想起了重要的事，“待会拜伦会来家里，可能是来接我们的。”
“拜伦，是上个月来家里参加你生日的那个金发小子吗？”奥列格问。
“嗯。”
上个月洛威尔过时日的时候，许倩、拜伦和其他两位同学曾来到家中拜访，他们甚至订了一个大蛋糕给洛威尔庆生。就是在那时，奥列格见了养子平时在学校里关系比较好的四个同学的第一面。
“既然可以去蹭饭，何乐而不为呢。”奥列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