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tuber同人——《纽带》(2)

美兔的话将枫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你不是刚说了，女孩子不需要打领带吗？”
“自己是不需要，但以后可能会需要帮别人系啊。”
“真拿你没办法，我去拿一条新的。”枫从床上站起身。
“用新的以后还要送去洗太麻烦了，就用这条好了。”美兔指了指墙上的衣架。
“这条不适合你。”
“那可不一定哦！”
“那随便你好了……”
枫无奈地笑着，摘下领带走过来与美兔面对面跪坐在地上。
那一天父亲也是这样跪坐在自己面前，但和以往不同，他的样子显得格外严肃。不过，他的眼睛从来不会撒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就好像一洼泉水，一颗颗露珠滴落其中，让她在他眼里的倒影泛起波纹。
——“小枫……你现在已经十岁，是家里的大姐了……你要照顾好妹妹和刚刚来到我们家的弟弟，好吗？”
——“……樋口家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永远应该是最优秀的……”
——“……樋口家的孩子穿衣可以不穿名牌或者很贵重的衣服，但一定要体面……”
父亲这一系列有些奇怪的话一直萦绕在枫的头脑中挥之不去。紫色一直是一种高雅、脱俗的颜色。每当她回想起父亲那时的话都会忍不住思考，或许父亲是想让她像紫姬一样，出众又低调，坚强而隐忍。又或许，父亲想让她像樋口一叶那样，成为一个不辱樋口这个姓氏的女性。虽然她直至今日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理解父亲的话，但每当她回忆起那天的一切，心头总会浮现出一种隐隐的感觉——那一天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前一天的那个自己了。
父亲一边说着，一边将枫衬衣上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他将领带围在刚刚帮她整理好的衣领上。枫记得那时侯父亲的腰背挺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笔直，而她只有努力向前倾身来迎向父亲的手臂。
“开始吧！”
枫看见美兔端坐在自己面前，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身体笔直、眼睛睁大，那期待的样子让枫似乎又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她看见美兔的衬衣领子打开着，露出锁骨与白皙的皮肤，还有胸前摇晃着的项链坠。
“把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啊！”
“不要，那样会喘不过气。”
枫低头叹了一口气。
“这样如果领带结系得不好看可不要怪我啊。”
枫将那条紫色领带绕在美兔的衣领上，一只手握住领带的一头，回忆着父亲的动作。她只记得那天父亲双手游刃有余地在自己眼前舞动着，整个过程好像一场仪式，就像是提前完成了她的成人礼，但他所有的动作细节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被她从记忆的海洋里打捞上来。枫只能放下双手。
“不行，这样面对面太难区分左右了。坐到床上去吧，你背对着我坐，那样会好一些。”
美兔没有说什么，只是很老实地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枫也跟着过去坐在美兔身后。黑色的长发飘散在枫的面前，一阵清香飘入她的鼻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臂环绕在美兔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