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tuber同人小说】堕天使的成人仪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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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上亿人的灵魂所构成的城市中，各种欲望如同条条暗河交错横流。
这座城市永远是黑色的，黑色是城市的主基调，是城市的填充元素，也是城市的保护色。
但也会有白色的地方，纯白色的去处，梦乃栞正沿着纯白的阶梯深入地下。
“天使小姐！”分别的时候，马斯塔，福山博士叫住了她。
“嗯？”
“无论之后会怎么样，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我都会来找你的！”福山博士朝着远处的少女喊道，“所以，你也要在外面的世界好好活着！”
“嗯。”梦乃栞点头，转身，不再回头。
纯白。
阶梯。
底端是纯白色的狭小空间，一张记忆金属制的床摆在正中，这就是梦乃栞在城市建立之初就给自己准备好的产房。
有个人在等她，梦乃栞毫不意外，十年前，她就是在这里与这个人初次相见。
“兜帽酱。”梦乃栞虽然习惯性地用了亲昵的称呼，言语中却失去了往常的香甜感。
红黄蓝三色的瞳孔，正在注视着堕天使。
十年前，梦乃栞感受到自己达到了极限。
尽管外面的环境还达不到人类最适宜生存的水平，但勉强求生已经能做到了，梦乃栞决定让树中的人类返回地面。
她来到了地下纯白色的产房，深蓝色兜帽的少女正在等她。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生而为人。”没有任何自我介绍，少女对梦乃栞说出这句话之后，重新戴上了兜帽，消失在空气中。
这句话梦乃栞绝不会当成玩笑，因为它印证了梦乃栞一直以来的担心。
这种担心将会成真。
梦乃栞找不到任何挽回事态的方法，她决定拖下去。
多一年，一个月，一周，一天，一小时，一分，一秒也好。
她加倍地吸收欲望，维持城市，她想让这个梦再长一些。
……
梦乃栞喜欢梦，正如她喜欢人类。
而如今，兜帽少女又等待在产房之中，梦乃栞这次却不再迷茫。
“兜帽酱，我已经决定了，我会负起责任，把孩子们生下来。”
沉默。
“兜帽酱不会阻止我的吧。”
如同下了很大的决心，兜帽少女缓缓点头：“这样，也好。”
戴上兜帽。
隐没。
直到连气息都消失，梦乃栞知道她已经离开。
那么。
九
堕天使将在今日成为母亲。
一亿个生命的母亲。
梦乃栞躺在床上，记忆金属凹陷下去，以适应她后背的形状。
闭上眼睛，双手轻放在腹部，她感受到一股暖流游走在血液之中，她的脸颊泛起红晕，毛孔扩张，心脏加速搏动。
她与林城之树的感官渐渐同调，时隔数百年的，梦乃栞的灵魂和肉体重新融合到一起。她感受到无数的脐带，它们贪婪地向着母亲索取着营养，当初为了不放弃任何一个孩子，梦乃栞将所有脐带联系在一起，如今，她要承受这个天真决定带来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