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故人不知归(3)

“没事。就当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而且小丫鬟陪着我，不会出事的。”
三月开春，桃花朵朵。王俊凯和宋辞秋漫步桃林，情深意切。王源站在一棵桃花树旁，摘一片放进了手帕。
“少爷，您今天没吃药，还是赶紧回去吧！”
“别打扰他们，扫了他们的兴致。”
“那您也好歹回船上歇着吧。”
“我要回船上了，他们一定觉得我有事儿。不行不行，我们就走走，走走。”
那天晚果然出事，王源只停了一副药，就开始咳嗽不止，鲜红浸透了手帕。他尽力压低声音，王俊凯和宋辞秋还在隔壁记账，绝对不能打扰了。
一轮弯月，点点星光。照亮了谁家的书院，又将谁赶进了黑暗？
次日午时，宋辞秋出门给王源抓药。王俊凯和王源一同吃饭。
“你喜欢我，对吧？”
“嗯。”王源承认的大大方方。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我付我的情深，又与你何干？”王源放罢了碗筷。自己生不逢时，爱了不该爱的人，明明就是自己活该，王俊凯凭什么道歉？
“我如今嫁你，爱你，都是我的事情。你未来娶辞秋成家，是你的事情。你不必可怜我。”
王俊凯没话了，默默地吃着菜。
“王俊凯啊，我问你。你还有多久，才能给她一个名分？”
“再过几年，等…”
“好。”
可又哪有什么几年啊？相安无事的日子过了四年。敌人入侵，家散人离。王源的哥哥和父亲逃往远方。王源跪地跟他们讲，自己已是王家的人，夫君要留，他也不能走。
王俊凯拜托自己的几位兄弟把宋辞秋带走。他和王源依旧坐在布庄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王俊凯给一个小檀香木盒子上了锁，王源则摘下那只银镯，收进布袋藏好。
很快，布庄被敌人洗劫一空，留下废墟一片。王俊凯为此还受了重伤。
他们躲在距离都城不远的城郊，老管家帮忙照料，但终还是王源一个人在照顾王俊凯。
“管家伯伯，把这个拿去远些的地方当了吧，换点钱给小凯抓药。”
迷迷糊糊中，王俊凯看到王源摘下了什么。
他睡梦中含糊不清的声声“秋儿”“秋儿”让王源明了一切。他几次打听，说要带王俊凯回家。
对啊，于他而言，有宋辞秋的地方不是家吗？
昏迷了那么久，当王俊凯再次清醒时他已经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却恍惚中又看到了那个端庄温婉的宋辞秋。
“你醒啦？喝点水吧。”
“他呢？”
“把你送到我这儿就走了。”辞秋把两个小盒子放在了王俊凯的身旁，“他说，这是他藏起来的。你的檀木盒子，还有一个里面放着一张休书和王家的银镯。说这些都是约定好的，都还给我们了。”
—终—
王俊凯和宋辞秋在一起了，但没有再成亲。王源留下的休书背面写着：在这乱世之中，希望你们能如同玉镯，圆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