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故人不知归(2)

“辞秋，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女子的声音温婉动听。
“辞秋，你和王俊凯很爱彼此吧？”
“是啊。我七岁那年被卖进了王家布庄，这十多年来幸得阿凯处处维护，我才有今天。”
“青梅竹马，真好啊。”王源叹息一声，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玉镯。
“这是珍视之人送的？”
“不，这是我娘的遗物。我爹当年娶我娘的时候说了，他们此生就如这玉镯，要圆满一生。”王源悠悠地讲起了故事，“可惜我娘在我十岁那年病逝了。爹爹不再续弦，一心扑在了生意上。哥哥随他游历各方，我这个没用的病秧子就等着他们回家，一等就是数月或数年。
辞秋，你和王俊凯能不能也圆满一生呢？”
“我是贫寒人家出生，入不了王老爷子的眼。”
“那又如何，爱就是爱了。”“对啊，爱就是爱了。有没有名分都不管，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两个人谈话投机。此后的日子他便经常邀请他们来府中做客。
可是，王源的话不灵。短短数日，宋辞秋和王俊凯在池边牵手被人看了去，传入了王老爷子的耳朵里。
“你们两个必须给我断了！”老爷子脸色煞白，气得不轻。
王俊凯双手握拳，正欲反驳，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凉声：
“王老爷子，那日小凯只是扶了一下宋辞秋，我也在场，可以证明。”
“哟！小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老爷子脸色变得极快，赶忙起身。
王源出现在门口，小丫鬟扶着他，惨白的脸色依旧：
“老爷子，我和小凯彼此爱慕，您可否成全？若答应，南洋王家必定献上厚礼，再与贵庄定下长期的合约。”
王源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变了脸色。王老爷子想了又想，竟然松了口：“好，好啊！”
商人重利，就算是让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人成亲，只要有利可图，那便什么都可以。
在王俊凯的书房，王源不等他问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两家都是经商的大户，以合约为条件让我和小凯先顺利成亲，断了其他姻缘。我是个病秧子，活不了多久。等小凯继承家业，你们俩就可以顺利在一起了。”
“那你……”
“我只是一个来报恩的病秧子，合约的事情哥哥会帮忙的。你们都不要担心。”
事情比想象中来的更容易。王源的父亲只希望他能开心，自然松口。
那年26岁的王源在全城的见证下和王俊凯拜了堂，名字入了王家的族谱，手腕戴上了象征王家长媳的银镯。
成了亲，两个人却依旧各过各的日子。王俊凯陪着宋辞秋情意浓浓，而王源则与自己下棋对词。
“父亲，开春了，可许出门？”王俊凯见宋辞秋整日待在屋里，想带她出去玩。“小源说许便许！”
王源怎么可能答应呢？他身子弱，又喜静……
“要出去就出去吧。”
“可是你的身体……”宋辞秋不免担心，王源的身子骨可是越来越差了，怎么能随便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