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东】我要我们在一起(5)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XXX。表演者，谢金、李鹤东。”
自他们的合作开始，谢金便开始兑现他的承诺。他作为亲密的搭档回到了李鹤东身边，“我们俩牵手一直走到最后”；他向郭先生讨了个电视比赛的机会，和李鹤东拼尽全力拿了个第二名，只为让更多人能认识他们，“我和你在一起我永远没有遗憾”；无论是在商演还是在园子，他在垫话里总是爱不停地捧他，“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李鹤东”，重心的“东”字儿总是会激起一阵更为热烈的掌声，观众对李鹤东的热爱远远超过了自己，谢金终于明白一切都值得了。
尽管出身于相声世家，谢金也体会到了二十多岁才开始学相声有多么辛苦。成年人的记忆力总是不敌少年，他只能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吊嗓子，日复一日从未改变。好在有父亲的教导也不至于开窍太晚，没多久他就去了德云社，在台上磨练功夫。有时候他也想偷偷地去看看李鹤东，但他还是忍住了。只要自己的功夫还不到家，谢金就绝对不会去耽误他，哪怕论辈分他是师爷，哪怕这一练就是十几年。
当谢金终于看到李鹤东被掌声和鲜花包围的时候，他就觉得一切辛苦和付出都值得，他认为他终于给了李鹤东想要的，实现了他的承诺。
但李鹤东清楚，他们一直以来想要的都不是这些。
“爷们儿，”这天半夜李鹤东喝了点酒，谢金开车接他的时候，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还记得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谢金握着方向盘的手滑了一下，然后把车缓缓地停靠在了路边。回到他的身边一年以后才等到了李鹤东的主动，他知道那人终于理清了对他的真正的感情，而不再是当年少年的冲动或者依赖。
又是一个夏夜。谢金觉得命运总是安排地如此巧妙，总能把他们的生命串出一个个节点。他拉下手刹转头望着李鹤东，这是他回来这么久第一次认真地看他。男人的脸被岁月打磨得褪去稚气变得精致了不少，脸上那条疤也已经淡得几乎看不出来，谢金还是能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曾经的少年模样，以及害羞时躲闪的目光也未曾改变。
“那你想要什么呢？”谢金眼角带着笑意，他想听十二年后的李鹤东再和他说一遍那句话。
“那你想要什么呢？”李鹤东反问回去。
“我要我们在一起。”谁说都无所谓了，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好。”李鹤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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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演出之后的第一个返场，谢金就把那首循环了十几年的歌带到了舞台上。“有这么一首歌啊，”谢金对着李鹤东说，“<我要我们在一起>。”
“好。”李鹤东依旧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听到台下观众激烈的反应的时候才意识到刚才谢金说了什么。
“好什么好，”谢金假装嫌弃地吐槽他，“谁问你了！”
德行。李鹤东笑着低下头象征性地反驳了几句就结束了话题，“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