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我是您的捧哏啊(一)
(请勿上升真人,本文纯属虚构。)
杨九郎哼着小曲儿,乐颠颠地往家赶。
大包小包全是给张云雷带的礼物。
“我要手表,”他临走前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小祖宗脖儿一扬,“你总该给我买块表吧,瑞士手表最好了。”
“行。”他当时心里美滋滋的。
“翔子~”张云雷瞧着他也笑,“今年赚钱了是不是,我跟你说,便宜的我可不要。”
先不说他要不要,便宜的他都不能给他买。杨九郎心里嘀咕。
为了怕自己忘记,杨九郎特意在手机里加了备忘录,上飞机之前还一个人嘟囔了好几遍:“我要买表,我要买表。”
可是真到了瑞士,他才发现别说是表,遇见一点好吃好玩的,他都恨不得打包直接给邮回去。
这个他需不需要呢?算了不想了,都买完让他挑吧,剩下不行就给九字儿师兄弟一分。
这件衣服不错哎,张老师穿上肯定好看。
前两天张老师不是说想买包吗?要不给他买了得了。
杨九郎的行李在超重又超重的坎坷之后,跟着他一块到家了。
就像一只出门旅行的小羊,提着自己的战利品回村了,走着走着都想翻个跟头。
这么多天不见,还真有点想自家那个大宝贝了呢。
把行李送回家,杨九郎澡也不洗了,衣服也不换了,直接拎着礼物,兴冲冲直奔三庆园。
一进三庆园,九郎突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他的心莫名一沉,说不出来的心慌。
“翔子,你回来了。”王惠端着汤碗从里屋走出来,看着眼睛红红的,满脸憔悴。
“师娘,怎么了?”杨九郎差点没跪了,他现在可不禁吓。
“没大事儿,”王惠叹了口气,“小辫儿这个不省心的,非要泡澡,出来的时候九龙一眼没看住,脚滑了一下摔浴缸里了。人倒是没事,脑袋磕了一下,检查就是轻微的脑震荡。这不,现在晕乎乎脑子也不好使了。”
杨九郎的心,就随着王惠的描述起起落落,听完又是惊又是怕,却也略微安心了。
“脑子不好使?失忆啦?”杨九郎问完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
王惠倒是被他逗乐了,佯装发怒作势要打他:“你这孩子,拍电影呢,还失忆。就是医生说有可能会影响记忆力。行了,都在屋里呢,你快去看看吧。”
“好,”杨九郎急急地向屋里走去,不知道小祖宗看见自己会不会惊喜,会不会装委屈撒娇。
三步并作两步,他推了虚掩的门,看见了屋内被众人围坐的张云雷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枕头里,张嘴吃郭麒麟喂的苹果。
“九郎哥,”大林先看见了他,“你快来管管你家张小辫儿吧,他手又没受伤,硬是要压迫我伺候他。”
“九郎哥,我错了,”王九龙凑了过来,“我真错了,都怪我,都怪我,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去去去,一边玩去,”杨九郎心里也没埋怨他,面上逗他玩,“等会儿收拾你。”说着,众人让开一条路,杨九郎来到床前。
张云雷抬头看他,两个人眼神一对上,杨九郎心立刻沉了下去。没有寻常捉弄他玩的机灵,没有求安慰求关注时的娇俏,亦没有分离之后相见的浓浓思念。这双眼,陌生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