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博】《一只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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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帅气的博士。
失忆前发生的事情。
初遇,相救,执着。
【其实就是两个逃难中的人,博士吓得屁滚尿流还用生命耍了一波帅。】
【博士的战斗力成迷,你们就假装他是那种能够手撕干员漏怪身兼数职一边当master一边空中劈叉定期还要去救个平安京没事儿混混提督的身兼数职的指挥官吧。】
【我们仍未知道那些年带着一堆一级干员的博士是怎么和整合大部队打的有来有回的。】
【也许并没有有来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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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鹰。
银灰心想。
他站在一片灰色的穹顶之下,耳边传来高频率的蜂鸣,世界在崩塌,大楼倾斜,混泥土石块与人类的残肢一并坠落,有人在尖叫,不,不止一个人,是很多,很多很多的,很多很多的怨灵,它们从雪原呼啸而来,裹挟着寒冷的风,碎钻般的冰棱割裂了银灰的皮肤,尖锐的刺痛将摇摇欲坠的神经吊在理智的悬崖上,他的后背尽是汗水。
是天灾。
这不是银灰第一次见证神明的怒吼,但绝对是最接近的一次。就如同雪崩,铺天盖地的白色将一切都夷为平地,摧枯拉朽,无论是多么强大的战士都形如蝼蚁,巨兽吞噬地表,为平息自己的饥饿与怒火,不过片刻光景。
银灰奔跑,跳跃,断骨的手臂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不知是不是临时做的固定起了效果,亦或者是他早已五感尽失。
他应该能逃出去,不,他肯定能逃出去,生死权重不在于天地而在于自己,这是领袖从小便坚信不疑的事实。那么崖心她们呢?撤离的命令有收到吗?现在安全了吗?
银灰嗅到了一丝奇怪的气息,很淡,很轻,虚无缥缈,是荼蘼之花最后的馥郁,芬芳,甜腻,混合着泥土的腥,让人,让人——
作呕。
男人试着咧了咧嘴角,他原本不该笑,但是他忍不住,野兽总是对死亡有着天生的灵敏,突兀食腐,鬃狗啃尸,雪豹不足他们为伍,只是冷静的站在高处,用淡漠的瞳孔扫视生灵。
活着的猎物总比死去的有意思,不是吗?
现在终于换做猎人闻到了自己身上糜烂的气息。
银灰想起了某个夜晚。
如果,如果我要死去。
初雪说。
我想躺在冰做成的棺箱里,顺着长河而下,听着魂铃的脆响,水雾在我的外表凝结成霜,与这个国家一度封存,待到春日,我能看到嫩芽破冰,万物复苏,洪水充斥河道,继续我的旅行。
圣女垂目,双手合拢置于胸前,银灰只能看到她雪白的发丝与同样苍白的唇。
如果我要死去。
如果。
去他妈的死亡,我不要死在这里。
强行咽下从喉管涌上的腥鲜,银灰狠狠的击碎了从天而降的巨石。他开始发冷,自下而上的僵硬与无力犹如附骨之蛆,顺着每一个狭小的伤口挤进血肉,吸食骨髓。
我要活着。
活着。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