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网站》系列第三部：影中人（4）(2)

医院里弥漫着的气味和刚才奥内达太太吃油煎饼的情景，使我全身每块肌肉都处于紧张和慌乱的状态。现在尼克和我确信，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杀手。
我一把推开甜椒病房的门。幸好，尼克刚才想到在医院大厅里买了一束花，那是最后剩下的一束，系着一个粘呼呼的粉红色小气球。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气球上写着：“很高兴是个女婴！”
甜椒背靠枕头躺着。她穿着黄色的病号服，显得瘦小，苍白。门打开时，她满怀期待地看着。但看到是我后，她又倒下去。
“我还以为是乔舒。你们两个到这儿来干什么？”她问。
即使穿着病号服，甜椒仍然很动人。
“你好！”我说。“你妈妈告诉了我一切，我们想来看看你好了没有？”
“哦，我已经住院了，当然不会太好，”甜椒带着怒气说。“你们尝过洗胃的滋味吗？够人受的。”甜椒扭转头，自顾自看电视。
甜椒的行为实在很难让我为她的大难不死而感到高兴。不过我不会被任何粗鲁的举动难住。我把花束放在床头柜上，没有受到邀请就坐了下来。尼克则踱到了窗口。
“发生的事情很古怪，”我说。“运气不太好。”
“一点没错，”甜椒一定在想，与人说说话总比什么都不干要好，因此她关掉了电视。“医生说我已经非常幸运了，我才吃了两口，就发现上面有恶心的蛋黄酱。我从来没有病得这么重过，胃痛得很厉害，”她低声对我说。“别的情况我就不想再说了。真是受够了。”
“是的，真是太可怕了，”我同情地说。
“我很担心到时将无法参加希舍的新年聚会了，”甜椒说。“但医生说我会没事的。”
“这就放心了，”我说。“你记不记得那个卖三明治的家伙长什么样？比方说，他有多高？”
甜椒耸耸肩。“中等身材。我不是很清楚。”
“是不是有点胖，有点魁梧？或者很瘦？”
“我不记得了，”甜椒说。“他中等身材。天哪，他只是卖给我一块三明治，我不可能记得每个卖给我食物的人。”
“那他的脸长得什么样？”我问。
甜椒沉下脸。“你们为什么问的这么详细？我妈妈在哪里？现在还很早啊！”
“我们来之前碰到她，她让我们来看看你，”我撒了个谎，同时希望甜椒不会问她妈妈有关我们的情况，否则她会怀疑我们一大早在她家所表现出的过分关心的真正意图。“他的脸长得什么样，甜椒？”我又问了一次。“你肯定记得一点。我的意思是，我们大家经常乘渡轮的，你可以协助警方调查，可以救其他人的命。”
甜椒转转眼珠。
“你还可以上电视，”我说。
甜椒兴奋起来。“这倒是真的，让我想想。”于是，她皱着眉，努力做出一副开动脑筋的样子。“我想起来了！我之所以没看清他的脸，是因为他的脸在暗处。我是说，天很黑。他正好站在路灯底下，所以我能看清三明治，但他的脸却在阴影中。”
“为什么？”我问。尼克靠着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