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龙]始终(2)

他向我表的白，他需要我，他是爱我的。
顾屹这么想。顾屹只能这么想。
陆
第一次冷战。
顾屹挂了张九龄的电话，开车到mix接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王九龙。男人嘴里稀里糊涂地说着尽兴的话，她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名字。
顾屹和张九龄两人拖着王九龙扔到床上，张九龄甩甩手对顾屹说：“小顾，交给你了哈，我得回去了。”
顾屹：“没事儿，您费心。”
第二天走时王九龙依旧没醒。顾屹留了张字条，告诉他自己要出差一阵子。
她去了外省出景，在江边拍日落，在山顶拍夜星，在宾馆最便宜的单人间里抽着最呛人的万宝路。
王九龙在三个礼拜之后终于想起了她。
“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似乎是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于是她改签了最早的航班，到北京时是上午十点。
“我跟朋友一块呢，晚上得陪他们吃饭，你自己先回家吧。”支支吾吾一阵后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挂了。
航站楼里开着恒温空调，她却觉得比在凌晨三点的山顶还冷。
安慰着自己也许真的是自己回来的太突然，乘地铁随便找了个地方看了场电影，完了又吃了顿饭。
这次是我的问题。
柒
分手那天是她毕业。被舍友几个约着去了家夜店嗨。
王九龙来迟了一个小时，空着手，微皱的白衬衫上带着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
开口第一句：“你毕业就毕业呗，弄得这么麻烦。”
后来？
单反摔了，带着里面的所有的王九龙一起摔了。女生混进舞池，背对着他跳得欢腾。他好面子，一秒没停留转身就走了。
捌
她去了法国深造。他办了个人专场。
王九龙和张九龄火了。
顾屹成了圈内小有名气的摄影师。
所有人都不知道王九龙谈过一个摄影师女朋友顾屹。张九龄的包袱只是包袱，王九龙的节目需要就是节目需要。
王九龙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尤其回家后这种感觉格外强烈。
玖
后来王九龙反应过来自己弄丢了一个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电话是忙音。不管打了多少回。
他从一堆自拍头像中翻出那个和他一样用着雏菊头像的对话框，一个接一个的红色感叹号刺痛着他的双眼。
王九龙把顾屹弄丢了。
拾
后来的后来龄龙成角儿了。有鲜花，有掌声，有赞誉，有欢呼。
年末封箱，王九龙突然很想出去走走。突然想到有一次演出时收到过一本影集，大概都是风景。翻箱倒柜摸出那本带灰的厚厚的影集。没有署名，但是听说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入围过国际水平的比赛。
影集里大多是日落与繁星。从江边海边的圆日到山顶赤红的云海，从城市里难得晴朗的夜空到冰天雪地里的河汉与极光。每一页的右下角都用手写字体标注着地点，从三里屯的太古里到冰岛的钻石沙滩。
他又一次想起顾屹。
她也是这样记录自己的足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