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月攀宫墙(2)

小皇子一直有个心愿，想在月上枝头的时候去长廊走走，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可是对于皇子来说，如登天。小将军谋划了好久，终于带着小皇子在月攀宫墙的时候去了长廊。
小皇子仰着头望着夜空，“哥哥，宫墙外是不是有更多的月亮啊”
四五岁的小娃娃天真，也是小娃娃的小将军摸摸他的头，“殿下，只有一个月亮，属于你的”
“我的？不，不是我的，母妃说，只有母妃和哥哥，是我的”
“那月亮就是哥哥的，哥哥把月亮送给殿下，好吗”
“为什么啊”小皇子蹲在长廊尽头的石阶，捧着脸望着月亮，眨巴着大眼睛。
哥哥一直看着他，月光和他相比也逊色，“因为哥哥喜欢殿下，殿下就是哥哥的月亮”
这话直说到二皇子一十五岁，两情相悦，太后临终前赐了婚。二人本以为日子可以就这样平淡下去，执手相随。
奈何深宫难宁，太子害怕二皇子和将军成亲之后势力大增对他造成威胁，便先是设计求父皇派将军出征，平息边关，接着就诬陷二皇子的母妃外戚干政，二皇子因谋反被关押，皇帝念着父子之情并未赐死。
将军赶回来的时候，二皇子已经在牢里数月，本就身子孱弱，几乎大半条命都没了。将军想法去看了心心念念的小殿下，抱着怀里的人泣不成声。
“殿下，我回来晚了”
“哥哥回来就好”二皇子抚着小将军的脸，深陷的眼窝带着幸福的笑。
“殿下，虎符在我手里”
话未说完二皇子捂住了将军的嘴，摇头。
“你还念着他是你的父皇吗，看他怎么对你的”
二皇子含着眼泪开口，“在他赐死我母妃那一刻就不再是我的父皇了”
“那为何，，，不让我反”
“因为哥哥是我的唯一了，母妃走了，我有的，就只有哥哥了”
张云雷听得入神，快红了眼睛，杨九郎停了停，张云雷问，“后来呢？二皇子和小将军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杨九郎没说话，起身离开了，张云雷拄着下巴望着珠子，只觉得杨九郎讲的故事好熟悉，像是听过，又像是没有。
晚上，杨九郎和张云雷一起下班，走在长廊。
“明天我要出差”
“哦，这回要多久啊”张云雷也习惯了，杨九郎经常出差。
“少则三个月”
“这么久啊”
“怎么，舍不得我？”
张云雷白了一眼杨九郎，“才没有”
“我出去的时候也要记得吃早饭，别那么晚下班，月亮天天有的”
“嗯，没准啊，阴天偶尔就没有”张云雷说完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和杨九郎说自己喜欢看月亮啊。
“那我就把他送给你”
张云雷闻言看着杨九郎，很暗，只能看到他眼里映着月光。“难道月亮是你的啊”
杨九郎转过头继续走，“不，你才是我的月亮”
无言，踩着月光，两个身影没在宫墙那端。
张云雷会惦记出差的杨九郎，这是张云雷知道又控制不住的，还好杨九郎会主动告诉他，什么时候到地方了，什么时候休息了，张云雷给杨九郎的备注不是杨老师，就是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