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德云社（四）(2)

张云雷进了后台，找个角落坐下，看着那些对活的年轻演员，一边听一边皱眉，这唱的都什么玩意？但他也没说什么，只低着头。那些演员也注意到了张云雷，只以为是孔云龙哪个朋友，也没管他。
不一会儿，孔云龙进来了：“小辫儿，你出来。”
张云雷起身理了理衣服，活动了一下僵硬了的表情，出了后台。远远看到一个身影，张云雷知道，他赌赢了。姐姐抱着他，哭着对他说话，他抬手抱住姐姐，他对不起他姐。
“姐，我回来。”
回了家，大林在别的小园子，师父在书房。姐姐推推他：“去，和你师父道歉去。”张云雷有点紧张，他一步一步上楼，到了书房门前。
“咚咚咚”敲门三下，张云雷觉得自己回到了那年，发现名单那年。“进。”郭班主看着书本，没抬头。张云雷推门进去，走到师父身边，低着头，就一犯错的小孩模样。郭班主拿过茶杯抿了一口：“回来了？”张云雷点点头：“回来了。”“还说相声么？”
张云雷沉默了一会：“不说了。”郭班主有些惊讶的抬头：“那你，什么打算？唱歌，演戏？我手里也不是没有路子。”张云雷没说话，就低着头。郭班主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行吧，不说相声就不说，想好干什么就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安排。去和你姐姐说会话吧。”张云雷转身出去了。郭班主看着他，手指拨着书页，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张云雷出了书房，长舒一口气。
吃完饭，郭班主出去遛弯了。姐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张云雷说：“磊磊，你年纪大了，也别和大林挤一间房了，去隔壁吧。衣服姐姐明天陪你去买，洗漱用品隔壁房里都有，早点去休息吧。”张云雷笑着“唉”了一声，上楼收拾房间了。
躺在床上，张云雷却睡不着。这些年净是睡硬地方了，突然换软铺子还真不习惯。心里也全装着事儿。师父这个态度，是让不让他说相声呢？现在德云社里认识的，也就那几个，新来的都上不了台面……张云雷想到今天后台听到那些演员对活，摇了摇头，短时间内肯定没大发展。鹤字科的多半不了解，如果重新说相声，搭档磨合也是要一段时间，得抓紧时间啊。
三天后，张云雷找到郭班主，表示以后决定说相声。郭班主很开心，把梁鹤坤指给了张云雷。
梁鹤坤是头鹤，风格沉稳，张云雷和他搭了两年多，不能说收获不多。张云雷漂了这些年，也知道怎样的路子可以快速吸一批观众，但他没这个信心。刚开始上台，就算是唱自己最熟悉的《太平歌词》都是低着头。他知道，自己回德云社有多冒险，所以他一定得留下来。张云雷努力让自己变得浮夸，让梁鹤坤表现出一直拽着他的样子，他要让师父觉得，他是可以打磨的，是可以改变的。
两年后，九字科新鲜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