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第五人格摄殓同人】(2)

机械之心的齿轮转动声总会让我想起他。
「伊索，齿轮声不会让你睡不着吗？要不来我这里休息?……」
但是，我却忘了我那一直在坚守的梦放去了哪。
也许一开始就不存在吧……
不知为何，昨晚我一个人喝醉了，那些白兰地的酒瓶还在我的桌子上安安静静地站着。房间里的齿轮转动声让我恢复了些神智，只不过头疼的厉害。
我想我只能在家休息，不能去工作了。
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不知为何会闪过他的样子。我依稀记得，在冬夜里，一起去看雪的时候。雪花落在手心里，我本想仔细端详，但是它很快就融化了。
他在我的身旁静静地看着我，温柔地帮我拍去落在头上的雪花，然后低笑一声:
“你在看雪，我在看你。”
人是有私心的，不管是谁。
我好羡慕他们——好羡慕大哥他们。他们都有各自的德拉索恩斯先生，累了可以在各自的先生的怀抱里休息。而我不行，我的他，似乎已经被人们遗忘了。
遗忘得彻彻底底，只有我还在坚守……
我在昏昏沉沉中睡去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像这样休息过了。
梦境中的一切虽然美好，但是那是虚无的。我知道这些，但是我现在，只想沉沦在这片美好的虚无之中。
那个背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的眼睛被什么湿润了，视野开始变得模糊。我有些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把微微颤抖的手抬起来，伸了出去。
他回头了，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就像是以前一样。他的手上拿着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灰白色的。
他转过身，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伊索，好久不见。”
我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任凭泪水流经脸颊，滴落到地上，溅起微弱的水花。
麦克白……
他笑着，看着我，手中的照片化成粉末随风而去。我想走到他身边，紧紧地抱住他。但是此时，我的脚步沉重得不像样，就像是有谁往里面灌满了铅，根本抬不起来腿。
“伊索，你还好吗……”
他问道，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但是里面似乎掺杂了一丝伤感。
“约瑟夫……”
我开口才发现喉咙有些发涩，他只是看着我，嘴角的微笑从未淡去。
现在，我该说什么好呢？该是去抱住他，在他的怀里安静地待着，还是与他叙旧，或者说，就这么对视。
曾经不断祈求的，如今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为什么，我会感到莫名的心慌呢？
就如同，下一秒，在眼前的这个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会变成碎片……
我睁开了眼睛，脸颊边划过什么冰凉的东西。我伸手去擦拭，是泪。
——我哭了。
梦之使者曾经对我说过，梦是对某件事情的预知。我只是一笑而过，却未曾想，梦给我带来的，是否真的是一件事情的预知……
还是说，它揭穿了我一直都在相信的“事实”。
那个自以为存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