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笔记·幻术(6)

 ”没用的。“
 ”即便你这么说...”我眯起眼睛， 攥紧的拳头颤抖着。“即便你这么说， 这一次， 我也不会再逃避！一定有停下来的办法！”
“水已经淹到二楼了。”老板漫不经心的调出总部的全息图。
“对不起， 老大...”我小声的念着， 掏出已经被我攥的湿漉漉的匕首以闪电般的速度翻过办公桌勒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我刚刚来到总部时， 老大给我的第一件装备， 或者说只是逗弄孩子的玩具， 但是这把除了精致其他都非常普通的匕首， 是我最珍重的装备， 我一直带在身上， 用都不舍得用。
“请您停手吧， 老大！ 告诉我怎么关闭水族馆。”
“过会儿我们都要被淹没， 你觉得现在我会怕这种威胁？”
“不， 我不相信你会连自己都不放过， 因为我认识的老大， 永远都会留一张底牌。”
“哼。”老板冷笑一声。“这会儿知道好好面对难题， 用脑子了？”
“好， 我自己的确不会死。但其他人， 他们死不死都无所谓， 而我知道因为他们的死你会痛不欲生， 并永远让你记住仁慈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不是这样的...”我攥着匕首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老大， 我承认我一路来因为顺风顺水而膨胀、 轻敌。 甚至面对困难不愿意去动脑子， 只想着逃避， 这些是我的错。”
“但是， 我不承认， 不想让无辜的人受牵连也是错的！ 如果...我真的变成了不在意无辜人生死的人， 变成了肆意的屠杀者...我宁愿我成为自己的目标...”
老大望向我的眼神开始逐渐认真起来。
“所以...如果这次失败的任务真的让老大这么生气，真的罪不可赦的话...”我松开勒住老大的手， 把匕首递给他。
“请你杀了我吧， 只要能让你消气， 能放过大家。”
余光中， 全息图上， 水已经漫过了四楼， 办公室外面回荡着人们恐惧的叫声和绝望的哭泣声。 这些都让我的灵魂像是被钉在了十字架上狠狠的蹂躏。
“老大 ，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就消气吧！”没有时间了， 我主动握上老板拿着匕首的手往自己的动脉上靠。
我已经感受到了刀刃冰凉的触感， 就在我要闭上眼的一瞬间， 匕首居然幻化成了一缕烟， 消失不见了。
“什么？”
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
接着， 老板大手一挥， 快被淹没的总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没有尽头的蔚蓝大海。 所有人都像一片鸿毛般飘在大海上， 这海， 如同有魔力似的闪着星空一样的色泽， 是那么的美。
大家恐惧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甚至还传来了孩童的笑声。
老大从悬浮在空中的办公椅上起身， 拍了拍我僵硬的肩膀。
“您就是...”
“我以为我的破绽已经够多了。”
“为什么？幻术大师...”
“这是我的任务， 用我的方式守护这个星球， 就像你小时候对我说的那样 杀死该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