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向】壳卷绒须 LINE（37）(3)

卷儿表情松了松，但没笑出来。
“怎么舍得来看我？”壳还是问了。
“我……”
“要是我真的……”本来想随口说个不吉利的词，但对着那双伤心的眼还是忍不住嘴一顿，“怎么样了，你怎么办？”
“我……我就……”卷儿觉得自己肯定会难过到一个人老死。
“你不会真的在考虑……孤独终老吧？别啊。”壳本来想用“守寡”，但还是因为那个理由开不出玩笑，“我希望你快乐。不管什么时候。”
“壳，我……”卷儿说不下去只是摇头，意识到自己又要忍不住眼泪连忙把脸转到一边去，喉咙咽了又咽。
“其实你之前的选择……如果你告诉我，我也愿意那么做的，虽然我可没说就这么放过你啊，”壳知道卷儿其实泪点低，他落泪让人心疼，现在把语气尽量放平缓，“但我理解你，我不怪你。我只是……难以接受你要和我分开，而且那以后我也没什么底气留你了。”
“……怎么说？”
“我只能放弃花样，什么都不是地从头来过。我其实……想到了，分开以后你独自工作是能供应自己的生活的，你还是可以实现自由的愿望。有我在，反而……”
“……行了。”卷儿眼眶里仍然含着水光，却能够笑起来，“你也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
谁会知道他们居然傻得同时以为分开会对对方更好呢。
“你笑起来真好看。”壳忽然说，“虽然你哭的时候也很好看，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伤心哭……你只能是被我欺负哭的。”
卷儿才忽然面上臊起来，意识到自己这肿到见不得人的眼睛。瞪了壳一眼以后去洗手间洗脸理头发，又尝试复习了一下眼保健操，说服自己眼睛看上去没那么奇怪了再出来。
“不过别忘了啊，我可说了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壳一脸正经地打量卷儿。卷儿试着显得无奈一点，却在背过身给壳倒水的时候一边笑一边悄悄咬自己的舌尖。
……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