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明月照人来(四)(4)

就这样过了几天，杨九郎不忙时候就在店里，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也没有别人，偶尔有张云雷喝茶时候茶杯碰撞的声音，杨九郎几乎是竖着耳朵听，有时候也一起吃饭，张云雷还好，并没有很别扭，本来素晴的事就有些烦，他还一心都扑在作品上，也不怎么高兴。
杨九郎也不知为什么张云雷最近情绪都很低落，后来偶然看见几次张云雷捧着红豆吊坠发呆，也猜到了一二。 
杨九郎刚进屋就听见张云雷的咳嗽声，就一直在外面转悠，后来又听到好几声，忍不住去敲敲门，门是敞着的，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敲了敲。
“九爷”张云雷看见杨九郎叫了声，说完话又咳嗽起来。
“你怎么咳嗽了呢” 张云雷偏着头忍也忍不住，杨九郎迈步过去拍拍弯腰咳嗽的张云雷后背，这人清瘦得骨骼分明，“好点了吗”，茶杯递过去，张云雷喝了一口缓了缓。
“没事，就是昨天着凉了”
“你是不是昨天回去又去喝酒了？” 
杨九郎的语气有点吓人，张云雷好奇他这个‘又’字，除了在歌舞厅，自己哪次喝酒也没碰见杨九郎啊。 
张云雷没说话，杨九郎把他扶在椅子上，摸了摸额头，有点热，还好不是很烫。
“回去休息吧” 张云雷摇摇头，拿起笔。
杨九郎把笔从他手心抽出来，“这是命令” 
张云雷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把杨九郎拿走的画笔又抢回来，不说话。
“张云雷，你听没听见” 杨九郎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难搞的人，关键是不听他的。
杨九郎气的在张云雷身后转了两圈，张云雷捂着嘴又咳嗽好几声，到底还是杨九郎服软了，弯下腰看着张云雷的侧脸。
“回去休息吧，成吗”
杨九郎担忧的样子是张云雷许久没感受过的关心，筱卓也关心他，但是和杨九郎的不一样，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杨九郎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心疼。 
张云雷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杨九郎要送他回去，谁知道没等出门手下来报有事。杨九郎只好派可靠的人跟着，顺便叫他找了大夫。
九春在张云雷休息的第二天就已经要崩溃了，他严重怀疑张云雷把他们九爷的魂儿带走了。杨九郎有时候刚说一句话，手下照着做了，然后立马不记得，要不就是一个人就不吃饭了，菜码也都是准备张云雷爱吃的，九春就差跪地下叫祖宗了。
“今天是不是该去歌舞厅了” 
听见杨九郎可算想起来正事，九春赶紧过来，“是啊，九爷，您可算是记得呢”
杨九郎面无表情的，出门上了车。
到了歌舞厅，顾婉热情地迎上来，杨九郎勉强给她个笑脸。顾婉也识相，自己退了下去。
没过一会，杨九郎只觉得没着没落的，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春儿，把顾老板叫来” 
“哎，好” 
顾婉迈着小步，“九爷有什么吩咐啊”
“给我叫几个姑娘” 顾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手下催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
“等会”杨九郎没等顾婉转身又叫住了，“要那种看着就清新，别有一番风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