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找到钱？

谈话临近尾声。
“等一下，”捷尔任斯基朝外头喊了一声，“那么，我就从现在开始要鼓足干劲咯，曼宁先生？”
“这是自然。”曼宁浅然一笑，“你还有什么可以等待的？我知道你会疑惑，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为什么？”
“上帝也没有告诉你嘛，不如想想往后怎么办，菲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去图书馆吧！那里还有你不知道的……”
“还有什么？”
“多的是……就像你没有害怕那些玩意儿一样-飞机、大炮、机枪马车之类的……”
“我说你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外边的嚷嚷叫人耳股疼，“闭上眼吧。”那个声音说了一句。
自然，等捷尔任斯基摸索着到门口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这个影子什么也没有留下来的消了。
“出怪了……”
“什么怪事啊！”那个积着雪的板棚再一次传来阵阵牢骚，“算我求你了，菲利克斯.萨德尔，你搭把手就可以，就一把……”
然后他就翻了翻领子，又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进院子里的雪里了。
毡靴才干不久，这会儿就又要温一回了。
谁叫他要干这一档子事呢？
四只不大灵光冻的通红的手死命的扒着覆盖着的雪，是一只靠着墙根的长条箱子，表面固定的铁皮已经锈迹斑斑了，看上去放的时间不短，不过是谁放的呢……
不过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两双不大灵光的手终于把这箱子抬进屋子了，这是个狭长的木箱，虽然说表面的铁皮有些地方已经锈得泛红，但是看上去问题不大，就是不晓得怎么开它。
“我试试。”捷尔任斯基半蹲着抡起小斧子，往上只“咚咚”两声，除了留下两条白痕，完全没有像能打开的样子。
“不晓得开口在哪？”米罗诺夫瞧见了那些个因铁锈翘起的边角儿，“里头是个木箱子，这是铁皮套的……”
“怎么搞？剁开？还是炸开？”
“剁？你开玩笑吧？”米罗诺夫竖起一根手指来，“还好锈的不是太厉害……应该把它卷起来，搞不好还能卖两个钱……”
“这又也能卖？”
“那当然，早年间在外头跑的时候，常碰见走家串户干这行的鞑靼人……现在需要把钉子也一起拔出来，这就好了……”
捷尔任斯基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挠了挠后脑勺，这里面可能是枪，也可能不是，“竖过来瞧瞧。”
铁皮箱的背面还刻着字，准确来说字痕很深，看样子像是非要让人瞧见：
“你不要抱什么想法，因………
谁要……就谁拿去，卡壳不关我的事……
科罗拉夫而来……1916……23”
倒是个嘴硬的家伙，留把枪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难道是新家伙？”米罗诺夫碰碰那些同样生锈的固定铁钉。
“只要能用，什么都可以。”捷尔任斯基这下子算是有了点底气，“应该不止一把。”他想起来刚刚在掏里屋的时候，有个露出来的洞。
捷尔任斯基直接把手伸进掏空的墙洞里，就仅仅是一个木柜顶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