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良堂】晚婚（上）(2)

“九良，你不是喜＃％＆♀￥……”阿乔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周九良堵上了嘴。“我觉得你可以闭嘴了。”周九良说着就拉着阿乔出了吧台，还不忘回头给了孟鹤堂一个歉意的微笑。
孟鹤堂坐在座位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幕，倒是没有因为被认出来而感到不悦。脑袋里满是周九良红透了的耳尖和阿乔没说出口的那句话。“原来每个人都有秘密。”他冷不丁地想起来这么一句，低着头笑了，笑这么多年共枕的人原来互相都不够了解，笑在三十出头的年纪，还在因为感情而难眠。
他背起吉他转身准备离开，一阵熟悉的触感从胳膊延伸开，“孟老师！您先别走！”阿乔从背后拉住了他。“那个……我看您背着吉他，可以……帮我们个忙吗？”阿乔有些尴尬地开了口，本以为孟鹤堂会顾着最近的事情拒绝她，却没想到爽快地应了下来。
他迎着灯光走上了弹唱的台子，一个扫弦音把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怎么样？我算不算助攻？”阿乔用胳膊怼着周九良问到。“下次不要再勾搭顾客了。”周九良盯着台上那个发着光的人，不走心地数落了阿乔一句。
“情让人伤神，爱更困身……往往爱一个人，有千百种可能，滋味，不见得好过长夜孤枕……”
孟鹤堂下意识地往周九良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像[孤枕]就成了周九良在孟鹤堂心里的标签。他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酒，回味着它的味道，在心里打上了第二颗星。
“让我擦去脸上脂粉，让他听完全部传闻。将来若有人跟我争，他答应不会默不作声，他能不能，能不能……”
孟鹤堂的尾音有些哽咽，正在调酒的周九良突然停了下来，紧张地往孟鹤堂的方向望着。可看过去却还是笑意盈盈的一个人，只是在眼底藏了些不被察觉的酸楚。
“或许他也需要一个肩膀可以靠一下。”周九良心里浮现了这么一句，放下酒杯不自觉地往舞台走去。
“哎，这不是那个孟鹤堂吗？过了气又离了婚跑这儿来赚钱了啊？”观众席里一个尖锐的女声打破了本温柔的气氛，大家一下子躁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指着孟鹤堂悄悄地耳语着那些不堪的话。“哎你们到底为什么离婚啊？是不是因为你没钱？”坐在前排的人忽然凑近了孟鹤堂，小声地问了一句，可还是被身后的周九良听了个清清楚楚。
“管你p事？有空还不如早点儿回家好好刷个牙。”周九良一步上前挡在了孟鹤堂和那人之间，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试图取笑孟鹤堂的客人。周围的人都被周九良忽然的气场给镇住了，搞不清状况地愣在那里。“你tm算老几？我跟你说话了吗？在这儿逞什么能？”那人有些挂不住脸，站起来冲着周九良吼着。
“我，劝，你，赶，紧，滚，蛋。”周九良上前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拽了起来，冷着语调一字一句地盯着他说着。“你……”那个人掐着周九良胳膊试图挣脱，却拗不过这个常年健身的主，在那里红着脸跟周九良死磕。
孟鹤堂被这突然的插曲给搞昏了头脑，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周九良。他背着吉他出门的时候没怕过这些，坐在吧台前被阿乔拉住胳膊的时候没怕过这些，哪怕是走上台唱着歌都没怕过这些。可就这突然的一瞬间，他却开始害怕网上那些负面言论，开始担心台下这些人会脱口而出的话，开始在意周九良知道后的想法，他想周九良快些离开这里，更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