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当你被他神隐以后(烛台切篇)(7)

然而，在那道堪称恳求的灼热目光下，你却选择垂下眼帘躲开他的视线，无法且也不能做出承诺。
诚然，对于本丸的付丧神来说，你的擅自离开无疑会给予他们巨大的打击，因此才引发之后的一系列悲剧，这个责任在你，是你无法洗清的罪孽，于情于理都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但对于你来说，现世又何尝不是重中之重？
你始终属于现实，不可能为了一款游戏被外人误以为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也不愿被人恶意定性为精神病患者。真实和虚拟如果互相衡量，心中的天秤必定会倾向于前者。
严格说来，你们都应该担负起应有的责任，却又没有对错之分，因为有些事情只取决于站的角度。
而你虽然为此感到愧疚，却也仍旧坚持自己所想。
——你想要离开这里，即使会因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不起。”
这是你仅能给予他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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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以为今后的日子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直到你寻找到突破口的那天，然而事态却突然朝着你无法估测的方向一路疾驰飞奔，就如同脱缰的野马。
你开始频繁做梦。
有时候梦到自己和其他付丧神在本丸度过的悠闲时光，有时候还会梦到在那棵巨大的万叶樱下，你与鹤丸国永肩并肩靠在一起欣赏春景，偶尔交头接耳，嬉戏打闹，如此亲昵的举动就好似热恋中的情侣，以至于每次从梦中醒来都能感受到那阵绵延到现实的甜蜜。
但更多时候，你却在做噩梦。
血，到处都是血。
凝固的，新鲜的，绯色极速掩过暗红，不断叠加蔓延。
那些浑身浴血的付丧神愤怒地嘶吼着，拼杀着，但很快又接连倒下，无神的瞳孔永远朝着同一个方向，似乎那里有什么值得他们以命相搏却又牵挂不已的存在。
你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注视着谁，又为了谁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但那阵钻心刻骨的痛楚却一直不曾停歇，即使身在梦中也依旧能无比真实的感受到密如潮水的绝望。
想要朝他们伸出双手，哪怕改变不了任何现状。
想要打破这场僵局，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你就像一个局外人，无论怎么挣扎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幕幕犹如地狱般充斥着血腥与残忍的景象不断在眼前上演。
最终，你再次从一场重复的噩梦中醒来。
头顶是熟悉的木质横梁，周边是古色古香的和风摆设，失去焦距的视线逐渐汇聚成一点，你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庆幸自己终于从绝望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满是冷汗的手心突然被谁握住。
你不禁浑身紧绷，神色恐惧的顺着手臂伸出的方向抬眼往上看，正对上烛台切那只暗金色的眼睛。
“您又做噩梦了吗？”
蓝发付丧神眼含笑意，声音依旧低沉温柔。
那一刻，怪异的感觉再次浮现在心头，但你却无暇思考那么多，因为头脑仍旧一片混乱，你只能尽量调整呼吸，竭力使自己从刚才惊魂丧魄的状态中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