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故事】——《鼠患》(2)

次日，姬伯寅因为之前在京城听闻家乡鼠疫的消息，快马加鞭赶回了应城。
在到家后，听说了姬瑶病重的消息，姬伯寅问到:“这样的情况不像是普通的疾病，爹可曾请过和尚道士之类的人来看过？”
姬老爷把前一日那个算命先生的说的话给姬伯寅讲了，姬伯寅迫不及待的说:“那赶快搬吧，家业可以从新积累，小妹的命可只有一条啊！正好你们可以随我去京城。”
姬老爷叹了口气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姬家的底子也就是应城这几十亩田，到了京城我们一家子可如何活下去？再说你在国子监上学也是一大笔开销……”
姬伯寅还想说什么，被姬老爷打断了:“那先生的话也未必能全信，就算瑶儿的病是这场鼠疫所致，可谁曾听过延续数年鼠疫？老鼠一般都熬不过冬天的呀。”
姬伯寅闭上了嘴巴，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以手扶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姬老爷还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姬伯寅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道:“爹你等我两天，这两天你就按那个算命的所说多熬些补物给小妹喝。”
“等你？你要去哪？”
“江陵，儿子在哪认识一些懂这些的朋友，也许他们会有办法。”
姬老爷还想问话，姬伯寅却已经夺门而出，回卧房抓起自己从京城回来的行李就跳上马绝尘而去。都没跟姬夫人道个别。
姬伯寅离开前两天，姬家按照姬伯寅嘱咐的，除了日常的饮食，给姬瑶喝了许多补品，然而奇怪的是，姬瑶反而日渐消瘦，而且身体也更加无力。之前还能小声的说话，会说自己冷，或者想吃东西之类的话。但到了第三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连睁眼都十分困难，汤药只能让人喂。
不过所幸第三天傍晚，姬伯寅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把黑伞，肩头趴着一只慵懒的黑猫。
姬老爷和姬夫人非常奇怪，自从应城爆发了这场鼠疫以来，应城和应城四周的猫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是他们近些日子所见的第一只猫。
姬伯寅非常兴奋，说他已经知道如何医治姬瑶了。姬老爷赶忙问他怎么办？
姬伯寅道:“今天你们把小妹的房间外用猪血全部粉刷一遍，晚上把她晚上把她搬到客房去睡，她原本的房间里放一件她的衣服。”
“就这么简单？”姬老爷问道
“就这样，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姬伯寅目光坚毅。“吩咐下去，切记今天晚上谁都不能出自己房间门，不必留人守夜。所有人不到明日东方鱼肚白时都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
等一起备妥后，日已西沉。姬家所有人都按照姬伯寅的嘱咐回房了。姬伯寅却在确认所有人回房后，从自己房间出来，带着那把黑伞和那只黑猫，溜进了放着姬瑶衣服的房间。
当天夜里，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房间里仿佛鬼怪尖叫一般的声音，如怨如慕，又仿佛其中夹杂着虎啸，令人胆寒。
次日，卯时，鸡鸣三次，东方天既白，姬老爷和姬夫人推开房间门看了一眼，并无异常后推门，先去看了一眼客房的姬瑶。
他们惊奇的发现姬瑶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姬老爷和夫人都是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