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加拿大威士忌(2)

他再次请求弗朗茨给他讲故事，弗朗茨没有爽快地将文件推开。
“抱歉，我亲爱的马修。”那个总是自信优雅的男人露出了疲惫的神色，“哥哥我现在很忙。”
“帮我调一杯威士忌，好吧？”
“好的，弗朗茨叔叔。”
壁炉中的火苗跳动，马修坐在桌子的另一头翻看着弗朗茨没有时间讲的故事。
“马修…你想不想去阿瑟家里住一段时间？”马修惊愕地抬起头，手下紧紧捏着熊二郎。
“弗朗茨叔叔，您醉啦？”
弗朗茨愣了很久，垂下眼帘一笑:“嗯，今天的威士忌有些浓——哥哥我应当是醉了。”
马修却是被亚瑟带走了。弗朗茨输给了亚瑟，他最后的筹码被抢走了。
马修怎么也没想到，当时的弗朗茨清醒得很，心烦意乱得很，也难受得很。他被阿瑟带走了，和自己的孪生兄弟一起生活，再没回来过。
弗朗茨猛地睁开眼。今天的天气不好，没有火红的云彩。天际已经染成了鸦青色，凉丝丝的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得油灯中暖橘色的火焰跳动着，摇摆不定。
烟灰缸里积了些许烟头了，空酒杯里还挂着些酒渍，清爽的味道在室内弥漫，是像枫糖浆一样的馨香。弗朗茨埋怨似的低声道:“哥哥我怎么醉了呢？”
这度数甚至还没有他平日所喝的红酒高。他紫色的眼眸愣愣地注视着眼前书上的一行字。
Oh，my sweet heart.
噢，马修·威廉姆斯，my sweet heart.你瞧，哥哥我都因你而醉。
天色彻底黑下去，弗朗茨将书放进书架，吹熄了油灯，下了楼将书店的门锁好。他站在门口冲着手心哈气。远处冉冉升起的烟火在寂静的夜空中怦然绽放，落下的星火拖着长长的尾巴去往四方。
弗朗茨尚还有些醉意。那是去往巴芬岛的极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