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现在也是（上）(4)

周婉玲一脸愁容，她看向旁边的南宫毅，眼神像是在寻求帮助。
“啊，其实，我才是giftia哦。”南宫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哎？”秦才一脸懵逼。
“请问，”陈默开了口，“两位来这里做什么呢？”
“啊，我们是来做回……呃，回访工作的。这里的一家客户购买了我们的商品，我们来进行售后回访调研。”
“哦。是哪家住户？”
“不好意思，这个是顾客的隐私，我们有义务保护，敬请谅解。”南宫毅说道。
“啊，抱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陈默说道。
“没什么，虽然经常有人问这个……”
忽然，楼上传下来一声呼喊：“陈默！”
陈默抬头一看，是爸爸。
“奇怪……爸爸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公司里才对……”陈默呢喃道，“不好意思，南宫先生周小姐，我得先走了。芹菜，早点回家别纠缠人家了！”
秦才完全没有听进去，南宫毅微笑着目送陈默离开。
陈默三步并作两步飞快上楼，爸爸还在门外等着他。
“你跟那两个人说什么呢？”爸爸的语气冷冷的。
“没说什么，秦才擅自跟他们聊起来了。”陈默回道。
“……以后不要跟他们打交道。”爸爸转身进了家门，“赶紧回家。”
家里电视还开着。
“据当地报道，五月十三日晚上海市中心又发生了一起giftia失控事件，所幸没有出现人员伤亡。截至目前，本年内已经发生了三起giftia失控事件，其中包括一次致人轻伤事故。有关部门透露，该次事件有可能将giftia禁用法案提早提上日程。接下来请看详细……”
爸爸快步上前，伸手关上了电视。
妈妈在厨房和餐桌间两点一线来回忙活，餐桌上的晚饭基本上都是爸爸和陈默爱吃的饭菜。
晚饭过后，妈妈问道：“爸爸，今晚就进屋睡吧？”
妈妈每天都会这么问。
爸爸什么都没说，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了。
爸爸也每天都这样无言地回答。
虽然这样的情景每天都在发生，而且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但陈默还是觉得不对劲，印象中父母的关系并没有这么僵硬的。但是自从那时起……
……？
……他们俩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
……完全记不清了……
陈默躺在床上发着呆，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没想到你的邻居竟然买得起giftia啊。”是秦才。
“我也是才知道，话说giftia不便宜吧？”
“那可是，俩宾利差不多能值一个。”
“好贵！听新闻上说，giftia会伤人？”
“一般来说不会的。但是有些情况就二般了。”
“？”
“giftia毕竟是机器人，不管是人格性格爱好其实都是程序植入的，只是无限接近人类罢了。程序总有崩溃的时候，那个时候giftia就会丢失一切记忆，只保存这自我防卫的本能，那么giftia就会成为行为无可预测的徘徊者。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SAI会在预测时间内回收程序有崩溃危险的gift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