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 我非良人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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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来自微博：蜜糖凉茶铺
文笔不好，还请见谅。
14.
那两日一直阴雨不断，本就是旅游淡季，又碰上阴冷下雨的天气，连附近的店主小姑娘们都不乐意走出自己暖烘烘的店里，整个月河镇的青石巷间除了雨声之外，安静得仿佛进入了冬眠一般。
这下，孟老板的酒肆就真的是门可罗雀了。
雨滴打在黛瓦上，落在青石板上，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很是催眠。
孟老板在洗手池洗了几个杯子的时间，周九良就已经在柜台后的靠椅上睡了过去。
看到歪着头仰躺在靠椅上的人，孟鹤堂不禁皱了皱眉，走上前低低地在他旁边喊了两声，想把人喊醒，让他回二楼的床上睡。
“九良，九良？”
只见那人依旧闭着双眼，呼吸沉稳且平缓，想来是困顿已久了。
好心的孟老板到楼上给他拿来了那件黑色的长款羽绒外套，脚步轻缓地朝他走近，轻轻给人盖上，再仔细地掖好。
正准备起身离开，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周九良的眉眼上。
有些杂乱无形的粗眉，紧闭的双眼，短密的睫毛，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面庞……一副凌厉得让人难以接近的模样。
你到底在图些什么？孟鹤堂在心里无声地问着眼前这个睡着了的人。
忍不住又靠近了些。
感知到喷在脸上的温热气息，周九良蓦然睁开双眼，眸色深沉。
被这突然睁开的双眼吓了一跳，孟鹤堂微微一怔，旋即挂上了一抹笑容，撤开了一个礼貌的距离。
“醒了？要是困的话，就回楼上睡吧，店里冷……”
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这人打断了。
“其实你是知道的吧。”周九良看着眼前笑得温和的人，经这一撩拨，他再也不想忍了。
“我喜欢你，孟老板。”目光俞发的深邃。
孟鹤堂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不语，直起身子就欲离开，却被那人给一把拉了回来。
原本盖在身上的衣服顺着周九良的站起，掉到了地上，就像他此刻跌落到谷底的心一样。
这个人从来都知道，但却既不回应，也不拒绝，只是像个看戏的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一步步地深陷，直至不可自拔。
又或者说，孟老板只是在观察他酿的这坛酒的发酵情况，而他周九良就是这坛被精心酿制的酒，任凭酒封下的酒发酵得有多激烈，都丝毫影响不到他这个酿酒的人。
“好玩吗？”他问。
看着自己被攥住的手腕，孟鹤堂眼神淡漠，平静如水。
“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说了算。”周九良眸色一沉，把人又往跟前扯了一下，在狭短的距离里逼迫着孟鹤堂看向他。
“为什么，”周九良把眼前这人一点一点地看进眼底，他厌极了这人一直独善其身的姿态，“为什么不推开我，为什么不拒绝我，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对我好，为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眼底发红，声嘶力竭的人，孟鹤堂心里像有一根弦，被狠狠地牵扯了一下，霎那间撕扯的剧痛后是久久难以平复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