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衡】我心归处（二十）武林盟主和御史大人的职场爱情故事(2)

丞相大人此番话一出，皇上面色稍霁，坐姿也随意了些。齐衡心里暗叹，却并未退缩，直接对上丞相说：“丞相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偶有一地发生这种事，那是当地官员渎职，但是至少有七万石粮食都是如此，那绝不是一时一地的问题，若不是西北大战，这些违法之事不知还要隐藏包庇多少年！彻查整个粮道实有必要！再者，如今是战时，犬戎二十大军压境，我朝已到了生死关头，此事致使很多士兵失去战力延误军机。蚁穴可溃千里之堤，若是因此导致了整个西北战场的溃败，难道户部尚书不该负起责任吗？”
齐衡的话振聋发聩，皇帝明显深思起来，群臣也频频点头。司马丞相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七品御史也敢对他如此不留情面，大为光火，又道：“齐大人未免危言耸听了！我朝国富力强，兵力强大，早该在半年内就结束战役，将犬戎大军赶出国境。可臣也不是为何，西北的战局迟迟没有进展，导致了国库空虚，百姓赋税加重，苦不堪言。太祖时因连年征战，大军缺粮，最后连战马都杀来吃了，也能打下我朝这大片疆土，如今不过一个西北，为何迟迟不能得胜？户部尚书和粮道官员们为了西北的战役已经想尽办法，不辞辛苦，却还要被人在这里以些许小事兴风作浪加以指责，实是无辜。请皇上明鉴。”
“那下官也想请问丞相大人，下官奉御旨彻查西北军粮案，无论是证据或者证人都在这里，事实已经很清楚，为何丞相一概看不见，却用大军的战略手段来说话，又用户部官员应尽之责来讲苦劳？”齐衡看着丞相，夷然不惧，声声质问。又对皇帝说：“皇上，这些粮食到底是官仓中储藏不善的陈粮，还是有人贪腐，以次充好，将户部的运粮账册拿来一看便知，臣请皇上彻查到底，还朝政一个清明，给边疆流血流汗的将士们一个交待！”说完跪下深深俯身。
花正坤也上前道：“皇上，丞相大人一边说国富民强，贯朽粟陈，一边又说如今国库空虚，百姓赋税加重，苦不堪言，臣已历三朝，也曾跟着先皇南征北战，但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形。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将士们再勇猛，吃着这样的米粮，能有力气提刀吗？攘外必先安内，整个粮道糜烂至此，我朝如何能万众一心将犬戎赶出边境？”说完带领着兵部的官员也齐齐下跪道：“臣等请皇上彻查。”
皇帝看了看太尉，又看了看丞相，觉得头疼，一时拿不定主意，沉思半晌才说：“御史中丞，西北的粮草案，你继续派人查着，随时将案卷拿给朕看，朕要参详参详在做定论。”说完起身往外走去，御前太监高喊道：“退朝！”
朝臣们等皇帝走得没影了，这才按品级往殿外走去，丞相率先走过来，路过齐衡身边时冷笑一声说：“本官听说小齐大人在西北遇袭了，身体可还好啊？”
齐衡微微低头，拱手道：“谢丞相大人关心，只是一点小意外，下官安然无恙。”
“小齐大人真是命大，不过以后还要多加小心哪！夜路走多了，也是要撞鬼的。”丞相语气不善的说。
齐衡正准备回话，御史中丞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说道：“丞相大人看来很关心齐御史啊，本官在此替齐御史谢过大人了。”说完对司马丞相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