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五续 13.相遇

“魔尊？！”
重楼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着实也让龙幽蓦地一惊。早在两百多年前他尚年幼时便耳熟能祥这尊魔神的传说，蚩尤的儿子，神魔之井的守护者，魔界共主。可所有对他的形容都似乎无法描摹出这位站在血牙王座之巅的尊主的霸道与威严。他握着炎波血刃，眉眼血红，赤发披散，身边的煞气撼动着时空。北去夜叉国祭都三十余里，雷云蔽天盖日，燃烧着无尽魔力的尊者如同天堑横亘在神魔之井的入口处。
甚至直到百年以后夜叉国的小孩子们谈及这个名字时，除了敬仰，还有更多的对那在终日漆黑如夜的沉云屹立的魔神的颤抖。
重楼却低笑一声，眉心间鲜红的魔印像是要渗出血一样，“小辈，见到本座亲临，你也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低喝，他呼唤。血色的粘稠的雷沉积在他身边，空间被震颤出波纹，缓缓旋转，但却听不见声音，窒息般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仿佛一切都要被那种光芒吞噬。
血红的巨刃犹如半月，静静地悬浮在重楼的身后。
“来，与本座比试比试，赢，我告诉你原因，输……”
“就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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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身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像被封在墨石里，没有声音，没有光线。
紫袍的青年缓步走来，他的眉眼干净而又坚定，姜云凡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微微一痛。
好熟悉好安全的感觉，我又为什么会心疼呢？难道这个少年，这种倔强而脆弱的眼神，让他看了心疼么？只是因为这个么？
紫衣的青年缓缓走过来，忽然伸出手，轻抚姜云凡的额头。
“爹……”他鼻子一酸，微微张嘴，差点喊出声来。
那温暖，略显粗糙的大手，拂过他的头发时，一种暖若阳光湖水的味道，缓缓渗进他的心里。
可是……他是姜……他不是……我熟悉的姜世离啊。
紫衣少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姜云凡，很久很久以后，才抬起头，看向远方的黑暗。
红衣的公子，不知已经去哪里了。只是姜云凡感觉那温暖环绕的时刻，似乎有几生几世那么长。
黑色渐渐地消散，莹亮的红光透进来，有如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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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间发出尖锐的交鸣声，十字妖槊，这把夜叉的至宝，在炎波血刃面前，甚至被打弯过去，血色的风缠绕在紫色长枪上，旋转而逆出漩涡般的痕迹，空间不断在波荡，光芒闪动狂放，几招下来，龙幽便已吐出一大口鲜血。
注定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斗，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不行，我要赢，一定要赢，丫头她……还在等我……
又是雷霆崩天般的一击，玄色的火焰磐绕着十字妖槊，猛地收缩，环状的光辉刹那间引爆，炎波的力量则凌空压枪而下，长枪差点被震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