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仙剑奇侠传五续 12

12.燕归来（1）
二十年，这里没有再踏进过外人，推开房门的时候，吱呀的声音还是让人心中微微一酸，阳光穿过灰尘旋绕在傍晚的空气里，窗外雀鸣依旧嘈杂，在明州暖润而微带水汽的风中，默默间让人感觉沧桑。
屋子摆放很是齐整，笔墨纸砚工整地叠在案边，乖巧认真的像是孩子的临摹，一笔一画。大约上一次还是他的父亲替他整理的，他失踪的那五年里，夏侯彰总是默默地站在镂花雕刻的窗前，背负着手看着远方大海的方向，夕阳苍黄而海上帆来帆往。知道见不到所怀之人，父亲的眼神里藏满孤独，许久之后的叹息后，又一次帮他的孩子整理书案，如同很多年前瑾轩只是个孩子的时候，他虽然抱怨瑾轩不曾习武，可在背后，依旧帮他整理好乱糟糟的书案。
好多年前的小瑾轩其实是个顽皮的小孩，不喜欢武艺也不喜欢读书，不同的是夏侯韬看中了他眼神中的孤独，夏侯彰看见的是他的倔强，可真正让他们为之倾心二十年的，不仅是父子叔侄之情，更是他眼中清澈见底的善良。
如燕纷飞，雨丝中，却不见彷徨。
多少年了啊，斯人离去，不留身影，连带着他们的故事和这个家族的曾经，都被淹没在时光的海里。
“......”
“奇怪，这里虽说二十年没有人来过，灰尘也积累良多，但总有些感觉，让我觉得不太寻常。”姜云凡摇摇头，“而且，这个地方，总让我有种亲切的感觉……”
“小姜小姜，快来看。”小蛮忽然叫起来“这里...”
“有什么问题么？”姜云凡挠挠头，不过是一根毛笔而已，墨意淋漓，依稀可以见的出主人的自如潇洒。
“仔细看啊。”
“...看不出来......”
姜云凡心说这明明是很平常的东西好嘛，再说你这丫头是让我鉴赏艺术品吗这么神秘兮兮神秘兮兮，本大爷向来只看俗物，你要问艺术细胞还是另谋高就吧。
“说你笨还真是笨！”小蛮跺跺脚，差点一包子砸过去，“你仔细看看这毛笔上，这哪是什么灰尘啊。”
“是什么？”姜少主一脸呆萌样。
“......”小蛮翻了个白眼，干脆不理他了，思忖片刻，一把抓住姜云凡的胳膊，而后粉色的环刃翻手而出，漂亮的弧度却莫名带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喂你干嘛...”大惊失色喂喂喂这是干嘛？说翻脸就翻脸？我愣了一点也不至于这样吧……喂……
然而已经晚了，姜少主看着自己的鲜血滴打在毛笔上，渐渐地融入到这支毛笔里，紫色的血滴打在褐色的笔杆，竟然没有散开，而是怪异地凝结在一起，像是有生命一样。血色一点一点地弥散开直至环绕住笔杆，紫黑色的气息缓缓升腾旋转，而笔在黯淡的环里缓缓上浮，四溢开来的气息无声地咆哮着，这是一种让人看了就会深陷其中的颜色，紫色的曼陀罗花纹隐于其中像是一种寂静哀凉的声音。
那一天，明州城暴雨下的夜，红袍的少年打开了尘封多年的盒子，抚摸着多年以前的残卷。他低声吟唱着不知名的哀伤的歌，让那支破碎的笔环绕着他静静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