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三）(2)

两个人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两杯冰美式，给他加块儿糖，他怕苦。哎，等一下！"孟鹤堂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向周九良，略微有些局促，"那个，这么多年了，你口味……"
周九良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孟鹤堂，他害怕一眨眼，面前的人就不见了:"没变。"一个人的习惯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就像爱你，已经是我的习惯了，但是后半句话，周九良没说出口。
"好，那就这些，谢谢。"孟鹤堂点好单之后，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彼此也不说话，许是想说的话太多，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说起。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九良的穿衣风格还是那样，舒服为主，倒是白了些。也胖了，像是时光倒流回自己刚跟他合作的样子，只不过现在九良的眼睛里没有了那份纯真，反而有着一股慵懒厌世的气息，当然还有抹不去的疲惫。自己当年离开的时候，这还是一个一天到晚只想着好好健身的小伙儿呢，这么些年，孟鹤堂眼睁睁的看着微博前线返图里的周九良慢慢地变胖。其实，胖点好，那段时间瘦的都脱相了，还时不时地生病，孟鹤堂别提有多心疼了，现在这样挺好。看周九良若有所思又略显踌躇的样子，孟鹤堂还是先开口了:"九良，好久不见，你也是一个当红的相声演员了，以前……做捧哏还是埋没你的。"
"我愿意。"周九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冷淡地说出这三个字，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跟眼前这个日思夜想地人说。
孟鹤堂太了解周九良了，内心无比柔软，表面却要伪装成生人勿近的疏离的样子，他觉得他可能欠九良一个解释，三年了，该放下了:"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比如，我当年为什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