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戴莫）斑马线19

19.上垒
12月30日。
像每年这个时候的冬天一样，到了晚上，北风尽情呼啸着而来，让每个路人都缩起肩膀加快了步伐。圣诞之后元旦之前的这几天，人们都是兴奋而又期待的，女警官戴萌也不例外。这个本来很普通的冬夜，让她在此后的很多年里，每当回忆起这一天，都会沉浸在一种不可言喻的情绪里。
市公安局从中午就派了几个人到万江饭店，跟负责的人一起调试设备，布置会场，准备晚上的活动。四楼厅里换了为了迎接新年而准备的全新软装，窗明几净，连地毯都是一尘不染。莫寒特别吩咐过，楼层经理自然不敢大意，事事上心，面面俱到。
从那天留宿过后，戴萌消失了一个多星期，莫寒这次一点儿都不焦躁，忙而有序的处理着年底的一干事务。她似乎有点习惯了戴萌的节奏，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华灯初上的时候，结束了手上的工作，莫寒端着冷掉的咖啡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繁闹的灯火。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转过身放下杯子，看看屏幕，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接起了电话。
“不会吧？真的要请啊？你为什么还不来？”戴萌的声音好像在耍赖，背景是嘈杂的人声。
莫寒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食指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轻轻地划，不急不慢的应着，
“不是把场地给你安排好了么？还要我过去干什么？”
“就是这样才要谢你啊！快点来，我有礼物给你，晚了就看不到了哦？”
戴萌像在哄骗一个孩子，莫寒失笑，
“什么礼物？”
“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快点快点，我等着你。”
停了停，莫寒低低的应，
“好。”
隔着厚重的欧式厅门，莫寒就听到里面沸腾的人声，几个推门出来的服务员都是炼狱走出一般的表情。跟在她身后的值班经理皱紧了眉头不屑又无奈，
“真是些粗人。”
推门进去，相当于心脏起搏器效果的音响震耳欲聋，一个只穿了警服衬衣的男警察在上面没命的抽着架子鼓。下面四十桌明显阳盛阴衰的阵容颇有梁山聚义的风格，有几桌已经用汤碗装了白酒，喝着更加的豪迈。
莫寒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戴萌。当然，看见了她也不能怎样。定定神，带着值班经理朝局领导的桌子走。
口哨声尖锐刺耳，喝高了的汉子们看见冰山美人莫寒和娇艳动人的值班经理，肾上腺激素分泌到了一个疯狂地程度。
莫寒视若不见，面不改色。
王胖子满脸堆笑，奈何音响声音太高双方都听不到说的什么，只是笑了点头再握手。王胖子让出身边两个位子，莫寒坐下来，应酬面子上的事情。
跟王胖子虚与委蛇了几句，莫寒在这种过分激闹的环境里就有点待不下去。心里想不清楚戴萌叫她来要干什么，不好马上走了，只得偏着头，装作欣赏那听不出调子来的架子鼓独奏。
几分钟以后，灯光灭了，连人带鼓从舞台上撤走。黑暗里口哨尖叫声不绝，大家似乎都知道要干什么。莫寒盘起胳膊，好奇的想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