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花无谢×齐衡】锁悲欢（捌）(2)

“实情……”齐衡瞪着花白凤，目眦欲裂，“是谁杀了红雪……”
花白凤不答，甩手便是三根毒针，毒针没入皮肉，齐衡痛得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滑落，唇角渗出殷红的血丝。
“红雪死了，傅家倒了，我也活不了了，”花白凤癫狂地大笑，五官诡异地扭曲着，“我虽不能手刃仇人，但是，我定会让害死我儿的人，失去他最珍贵的东西！”
“我要让他，看着自己最宝贝的人，在剧毒的腐蚀下，一点一点，慢慢地，痛苦地……腐烂！”花白凤掰开齐衡的嘴，将更多的毒药硬生生灌入了他的喉咙，火辣辣的刺痛感从口腔沿着食道一直烧到了胃，心脏，甚至全身，仿佛整个胸腔和腹部都要被侵蚀腐烂一般。
齐衡痛得浑身发抖，猛咳了几声，紧接着，带着倒刺的鞭子破空而来，带着强烈的愤怒和绝望，几乎在瞬息之间，成千上万跟铁刺就扎进了齐衡的身体。
尽管他已经痛得麻木，但这种疼痛远超过他的想象，剧痛袭来的一瞬间，他的意志也随之崩溃，任他再坚强，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些带毒的铁刺仿佛扎进了骨头里，花白凤一用力，铁刺连皮带骨地从他身体中拔出，整个左半边身体，一瞬间，爆出滚滚黑紫的鲜血，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齐衡的手指抓着地面，眼前出现濒死的白影，鞭子如烈风般撕裂他的身体，衣袍被撕成碎布，又被鲜血黏在一起。血河在阴湿的地面上四处蔓延，空气里满是浓稠腥甜的鲜血气息。
“齐衡，你说，等你那心上人看到你这幅样子，该有多心疼啊。”花白凤似笑似哭，癫狂不止，她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齐衡，突然将利剑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齐衡眼前血红一片，花白凤的声音他亦听不见。
那一刻，他竟以为是解脱。
意识混沌的边际，他隐约听到有人撕心裂肺的嘶喊：
“元若哥哥！”
赫谒药王谷，乃天下巫医聚居之地。
花无谢将怀中的人抱得紧了又紧，可他的身体还是一点点地凉了下去。
花白凤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剧毒早已渗透了每一滴血液，几乎只剩了最后一口气，太医院无能，花无谢病急乱投医，药王谷是最后的希望。
“若要解毒，需同源之血，以血还血，以命换命，或许还有希望，”年长的医者叹了口气，摇摇头，“可你们皇族，谁肯放下权势，舍弃金贵之躯，以命换命？”
窗外一记闷雷炸响，花无谢眼中翻涌的情绪，如同窗外翻滚的黑云，但片刻后便被倾盆而下的暴雨洗净，只剩下雨后的晴明之色。
他说：“我愿意。”
他的命，早在十五岁那年，便同元若哥哥联结在一起了。
“元若哥哥，你说我肮脏也好，狠毒也好，我花无谢这一生，的确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我对所有人的感情都是假的，唯独对你，是真真切切的喜欢。”
花无谢与齐衡并肩躺在一起，偏过头去望着他，好像这么深深地看上一眼，就能够天长地久。
“元若哥哥，这世上我唯一视若珍宝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