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3)

我（迷糊地）：“哦……”
老人：“这个口袋看起来质量不错，归我了。”
我（恍然惊醒）：“这是我的包！”
老人：“谁能证明？包上有你名字？”
我：“包上没有，包里的书上有我的名字。”
老人（一笑）：“嘿，装着你的书，就是你的口袋了？”
我：“啊？”
老人：“没词了吧，这是我的口袋了。”
我（气急）：“你这是强词夺理！”
老人（突然前所未有的严肃）：“嘘……别吵。等他来了，让他判决。”
我：“谁？”
老人：“戈多。”
我：“哦……（同时站起来，欲先把包拿回来）哎呦！（摔倒，捂住踢书包的那只脚，自我埋怨）该死的，刚才好像把脚扭伤了。（坐回长椅，欲脱下鞋）”
老人（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脚疼吗？”
我（赌气地）：“脚不疼就不能脱鞋了吗？”（一边说，一边用力地脱鞋）
老人（自顾自的）：“你知道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异样（一边说，一边摘下帽子，捋捋帽檐，又把手伸到帽子里面摸了摸，然后抓抓头，再戴好帽子），有身体上的也有心理上的，总之就是不舒服……对了，用我帮你吗？”
我：“不用了，（终于脱下了鞋子，揉着脚踝）心里不舒服，该怎么办呢？”
老人（耸耸肩）：“问戈多，（肯定地）戈多一定知道，也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若有所思地）：“哦……”
（沉默了一会儿，老人传来轻鼾）
我（试探地）“你睡着了？”
老人（嘟囔的）：“嗯……”
我（好奇）：“真的？”
老人：“好……梦……”
我：“什么梦？”
老人：“好……梦……”
我（狐疑地）：“你在做梦吗？”
老人：“好……梦……”
我：“你真的睡着了？”
老人：“好……梦……”
这时，一个男孩走过来，（男孩上）对我们说：“戈多先生说了，今天有事，明晚一定来。”说完，转身走了。（男孩下）
（又过了一会儿，老人悠然睡醒）
老人：“真是一场好梦啊……”
我：“什么梦？”
老人（不在乎地）：“没什么，一个梦而已。（说着，摸摸肚子）天不早了，你饿不饿？”
我（也摸摸肚子）：“有点。”
老人：“正好，我这里还有根胡萝卜，给你吃吧。”（在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一个萝卜）
我（看着远方，随手接过萝卜，咬了一口，差点吐出来）：“这是白萝卜，不是胡萝卜！”
老人（一边摸索着口袋）：“我记得还有一根胡萝卜呢。（终于掏出一根胡萝卜，递给我）胡萝卜吃完就没了，还是要吃白萝卜，不好吃也要吃。”
我（没有接胡萝卜，定定地看着老人）：“胡萝卜吃完了，白萝卜不好吃，也必须吃？”
老人（疑惑地）：“嗯。”
我：“刚才有个男孩过来，说戈多今天不来了，明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