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2)

中年人（愤愤地）：“喜不喜欢无所谓，只要他给我好好练琴，顺利考级就行了。”
我（不悦地）：“既然如此，那他还是不练比较好，也省得浪费时间！”
中年人（瞥我一眼，冷哼）：“你知道学琴多有用处吗？”
我（仿佛被戳中痛处，愤怒地）：“又是有用，又是有用！你以为我不知道？哼，虚荣心，加分，特长生……哼，哼，真是有用，无用至极！”
中年人（吃惊地）：“你……我看你背着书包，也像个学生，怎么竟然说出这番话？”
我（怒不可遏地）：“书包，哦……该死的书包，我怎么会背着这种东西？里面装的什么？无聊的笔记，没用的重点，该死的证书……哦，见鬼，我怎么会背着这种东西！”（一边大嚷，一边摘下书包，狠狠地摔在地上，有一脚把它踢飞）
中年人（目瞪口呆)：“你……这……”
我（长舒了一口气，绽颜一笑）：“哦，谢天谢地，我舒服多了……”
中年人：“你怎么……”
我：“我怎么这么讨厌学琴？（皱一下眉）不，谈不上讨厌学琴。当然,我也想上好学校。但……学琴是为了上好学校，我无法接受……还有……太莫名其妙。弹琴和上学有什么关系？”
中年人（喃喃自语）：“怎么会……因为学琴是为了上学而厌恶学琴……可不为了上好学校，又为什么要学琴……”（一边自语，一边缓步离开，中年人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人走来，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人，老人走到长椅旁，坐下）
老人（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发现旁边有人，惊讶地）：“你也在等吗？”
我（惊讶地）：“等谁？”
老人：“戈多。”
我：“戈多？”
老人（点头）：“戈多。”
我：“戈多是谁？”
老人：“戈多是……（陷入迷惑）我也不清楚。”
我（耸耸肩）：“哦，我不认识他。”
老人：“那你在等谁？”
我：“我不是等人。”
老人：“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一边左顾右盼）
我：“心里烦，随便逛逛。”
老人（突然很高兴地）：“那你和我一起等吧。”
我：“等谁？”
老人：“戈多。”
我：“为什么要等他？”
老人：“因为……因为他能帮我，能给我指引方向……”
我：“好吧，我和你一起等。”
（老人显得很高兴，一边大笑，一边四处张望。但很快，笑声戛然而止，如被掐断一般，老人改为一脸嬉笑）
老人（看见远处的书包）：“喔，那个口袋的质量看起来不错。”
我（解释）：“那是我的书包。”
老人（摇头）：“不不不，那是个口袋。”
我（不服地）：“那是我的书包，里面还装着我的书呢。”
老人（摇头晃脑地）：“装着书就是书包了？那装着面就叫面袋了？你穿个裙子就是女孩了？”
我（迷糊地）：“啊？”
老人（肯定地）：“这是个口袋。”